崔瑀道:“為了我國的榮譽,本來是要把你們交給東瀛的。不過我曾經也是丐幫中人,加上我恩師的大仇沒報,所以我也不會為難你們,關你們三天禁閉後,放你們出來,然後我再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到時候你們再要想怎麼處置我都行。”
見楊鵬舉沒有說話,崔瑀繼續道:“我馬上給你們打開一道門,你們過去後,那裏是休息室,裏麵吃喝睡的都有,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們可以隨時給我講。”
崔瑀話一說完,楊鵬舉就聽到前麵有一扇石門緩緩打開,露出亮光來。楊鵬舉也不答話,躍到門邊朝裏麵看,果然是崔瑀說的那樣,裏麵的燈已經點上了。
四人魚貫而入,後麵的石門又緩緩關上,如此看來,他們的行動都在上麵的掌握之中。進了這間密室後,元儼這才問李黑娃,什麼時候跑東瀛去了?在東瀛究竟做了些什麼?
李黑娃看了看楊鵬舉道:“六弟,你沒有給元儼姑娘說起過?”
“沒有,這有什麼好說的。”楊鵬舉道。
李黑娃嘻嘻一笑道:“那是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親熱的時候說,不要問我。”
“不行。”元儼眼睛一睜道,“我就要你說。”
李黑娃在那裏摸頭抓腮,不知所以。
“怎麼,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元儼揶揄道。
楊鵬舉道:“二哥,你就給他說吧,反正我們在這裏麵都無事可做,就當講故事解悶。”
李黑娃就把他知道的講了一遍,對後鳥羽澄香的事絕口不提,況且他也隻是知道有這樣一回事,連人都沒有看到過。就算看到,他也不會說的,他不會不知道元儼是個什麼性格的姑娘。
元儼和肖恩錫聽完李黑娃的描述,臉上都露出驚歎之色,沒想到李黑娃區區十艘船,居然敢和東瀛叫板,不過他們到最後也隻有這種法子才不會讓東瀛懷疑到大宋,也不會懷疑到李黑娃頭上來。聽說東瀛派了那樣多的人到中土來學習,元儼不恥,連說打得好。
李黑娃道:“因此崔瑀有這樣的想法,我認為也不為過,因為搞不好,他們兩國就有可能開戰,從東瀛到高麗比從東瀛到大宋近得多吧?所以我到覺得崔瑀有此一出到是情理之中的。如果不這樣,我反到覺得不對。隻是我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元儼道:“不錯,你這樣說來,我到覺得這個崔瑀確有本事。不過,我們還是不得不防,我們還得想辦法出去,不能坐以待斃。”
“我是這樣想的。”楊鵬舉坐到石床上道,“先前那間落下來的屋子不會就這個出路,應該還有別的出路,而這間屋也有別的出路,要不然不會放有東西在這裏麵,而且我們進來的時候,燈都點上了。我們找找,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隻不過如果我們貿然動手,打爛了崔瑀多年的心血,又怕惹得他不高興,要得到辛幫主的死因就更加困難了。所以我的看法還是找到暗門,三天後崔瑀不履行他的諾言,我們再動手不遲。在這三天中,我們有吃的,有喝的,體力一點都沒消耗,我們再想辦法也不遲。”
元儼道:“但願像你想得這樣美好。我到覺得這裏麵沒有這樣簡單,進來的時候我看過那石門,約有三十公分厚,就算合我們四人之力可以將它打碎。可是他們在外麵肯定不是石門,應該是鐵門。幾十公分厚的鐵板我們是無論如何都打不爛的。”這次元儼的語氣都沒有先前那般拙拙逼人了。
楊鵬舉嘻嘻笑道:“活人不可能讓尿憋死的,到那個山頭唱那首歌。”說完坐在那裏開始打坐。
眾人見楊鵬舉像個老僧一樣淡然入定,都不再說話,坐在床上禪坐。
在暗無天日的地下,要記時間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好在楊鵬舉在狼群呆過,一旦到了這種地方,他反而更加精神。他想起了王子和公主兩條狼,不知道它們現在怎樣了,在草原上是不是活得很好,它們是不是已經有了心愛的伴侶?是不是已經有了下一代?這樣想著,楊鵬舉記起了狼群晝伏夜出的天性,因此他把心態調到狼的狀態下,邊記著時間,邊想如何收拾崔瑀,不管怎樣說,這個麵子丟大了,堂堂一個丐幫幫主、一個鯊魚幫幫主,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