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跟哪?”楊鵬舉不悅道,“都給你說了,丐幫不是我的幫,不像你鯊魚幫一樣,全都是你自己的。我這是我自己的心意。”
“好好好,”李黑娃道,“你想逃避都逃得了呀?遲早是要見麵的。”
楊鵬舉這點心思一下就讓李黑娃給說破了,他隻得說:“現在和先生也沒有話說呀,他都喝成這樣子了,我們不如到洛陽散散心,然後拉點東西回來,說不定他的酒就醒了。”
“也是哈。”李黑娃又嘻嘻地說道,“依你,免得我們兩兄弟又不和。”
“看你倆兄弟比兩口子還親熱。”元儼牽著馬出來不悅道。
“弟妹說笑了。”李黑娃笑道,“還是兩口子親。”
“屁。”元儼看著楊鵬舉道,“在你們漢人概念中,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
楊鵬舉笑了笑,不作回答,也算是默認。翻身上馬,招呼二人往洛陽馳去。
到了晚間,楊鵬舉、李黑娃、元儼拉著一大堆物品回到元好問的住處。這時的元好問已經清醒了,他見到楊鵬舉,忙說道:“鵬舉,幾年不見,你已經長大成人了。想當年,你還是一個看螞蟻搬家的小屁娃,如今你現在是丐幫幫主了,今非昔比呀。看來我還要應該上進,不要天天沉迷在這杜康之中了。”
楊鵬舉先前也聽元儼說過元好問這些年的事,21歲前,他過的是學生和公子哥兒的優裕生活。這20來年,隨著他的過繼父元格,轉徙於山東、河北、山西、甘肅的縣令任上,一方麵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很早顯露出文學才華,8歲即因作詩而獲得“神童”的美譽。雖然初次參加科舉未能魁名高中,但因多遇名人指教,學問大為長進,打下了做詩為文的深厚根基。太原王中立(字湯臣)、翰林學土路鐸(字宣叔)、名儒郝天挺(字晉卿)等都對元好問有過指教師授的功勞。另一方麵,豐厚的物質生活和科場失意的打擊,使元好問養成了嗜酒的不良癖好。元好問科場多次挫折和遭受戰禍、家破人亡,由山西逃難河南並在豫西逐漸定居時期。其間,他備嚐了人生的痛苦艱辛。到今年,他也是連續五年科舉不中了。楊鵬舉正色道:“元先生,你的名字早就響徹天下,不是你沒有才能,是如今的金國不識人才。”
元好問苦笑了一下道:“話雖然不錯,可惜我作為一個文人,還是得為仕途為重,想我元家以前也是皇族,我不能辱沒了先人。如今金國也從中都遷到開封五年,我正好發展一下我的長處,明年爭取再考功名。看看是不是真要六六才能得順?”
楊鵬舉欣然道:“元先生有這樣的想法,我們都會為你驕傲的。”
元儼擺好酒菜道:“你們邊吃邊聊吧?爹,你就少喝點酒,這兩個都是豪俠,你喝不過他們的。”
元好問哈哈大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豪俠,不過客人來了,我不喝酒還顯得我小器了。來,我們兩師徒幾年不見了,今日一醉方休。”
“說來慚愧。”楊鵬舉給元好問倒上酒道,“我對養父一家都沒有什麼印象,就連你也是聽張安石伯伯說的。”
聽楊鵬舉說養父,元好問沉默了一下對楊鵬舉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不妨給你說,你養父一家真的對你不薄。”
“我知道。”楊鵬舉道,“我很感謝我養父一家和對我一直關愛的我父親的部將和像你這樣的正義之士。”
“我並不是你的第一個師傅。”元好問道,“你的第一個師傅是耶律楚材,這人你肯定沒有印象了。”
楊鵬舉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麼個師傅,他是什麼人呢?為什麼後來又沒有教他了?他現在在做什麼呢?這些都是楊鵬舉想要明白的問題。楊鵬舉道:“不錯,我對這個先生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我還沒有聽說過。”
元好問喝了口酒道:“你當時被秘密送到楊貞將軍府上,都說要把你培養成國之棟梁。全真教負責保護你的安全,而耶律楚材負責你的文字,至於武功你後來也明白了,並沒有人敢亂傳你的武功,我也是按照誌慧禪師的意思傳你的心法。可是嶽王爺的武學實在太過深奧,我等根本就看不出當中的奧妙。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就是,就是要一張白紙一樣的人才能學得到嶽王爺的絕世武功,這就是我說的天意,如果你不是忘記了所有,你也不是這門武功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