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娃一出少林寺就氣不大一處來,他對楊鵬舉道:“六弟,我看這個誌隆禪師是老糊塗了吧?好話都聽不進去。”
楊鵬舉哈哈笑道:“二哥,你平時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進少林寺沒見你說過一句話。”
李黑娃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什麼身份?那有我說話的地方?就是覺得氣人。知道有東瀛人還讓他在寺院裏。”
“你不是俚人嗎?”楊鵬舉忽然道,“我在想誌隆禪師說這話肯定有他的意思。”
“去。”李黑娃不悅道,“這是哪跟哪?我可是大宋人。不錯,你們有的漢人是看不起我們,經常找我們的麻煩,因此我才成立鯊魚幫的,為的就是我們不再受那些漢人的欺負。”
“這也許就是誌隆禪師想要給我說明的意思吧?”楊鵬舉拍了拍頭道,“太傷腦筋了。算了,不想了,走,找我老丈人去。”
李黑娃見楊鵬舉不再悶悶不樂了,馬上又嘻嘻哈哈起來:“六弟,你不是說連未婚妻都沒有看到過嗎?這樣說不管對方是不是醜八怪你都認了喲?”
楊鵬舉也嘻嘻道:“隻要是女的都將就。我想元老先生不可能給我一個對不起觀眾的人吧?”
李黑娃想了想道:“也是,聽說鮮卑族的女子個個能歌善舞,長得也好看。而且聽說元好問先生是出身於一個世代書香的官宦人家。他的祖先原為北魏皇室鮮卑族拓跋氏。相傳,他的祖先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的兒子(一說為秦王拓跋翰,另一說為南安王拓跋餘)。後來,後來的祖先又隨北魏孝文帝由平城(今大同市)南遷洛陽,並在孝文帝的漢化改革中改姓元。好問七歲能詩 ,有神童之目。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所以在我看來,我的弟媳也不會差到那裏去。隻是,我看你以後如何應付,一個苗族女子,一個東瀛女子,一個鮮卑族的女子,還有個漢族的梁姑娘,沒有一個善茬。哈哈哈,有得你累的。六弟。”
楊鵬舉哈哈一笑道:“你不了解我們漢人,有個三妻四妾頗為正常。你看我的身體連四個女人都吃不消呀?那天我看到太子那付身板都可以有後宮三千佳麗。”
“那不一樣。”李黑娃道,“這是你們漢人,我們俚人和苗人沒有這個習慣,都是一個女人配一個男人。好像我聽說鮮卑族也是這樣的。因此在這個問題上你定然不會好過的,就連那個梁姑娘我看也未必承認你有這樣多的女人。”
楊鵬舉歎息了一聲,李黑娃說的也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譚娟娟是如何把情蠱給他解了的,我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楊鵬舉道:“不管了,我們先看到元先生再說。”
找到紙條上的地址,楊鵬舉看到山腳下有一排草蘆,到有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感覺,你對一個大家來說,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二人來到草蘆前,看一人披頭散發,手中提著一壺酒正往嘴裏灌。嘴裏念道:“問蓮根、有絲多少?蓮心知為誰苦。雙花脈脈嬌相向,隻是舊家兒女。天已許!甚不教,白頭生死鴛鴦浦。夕陽無語。算謝客煙中,湘妃江上,未是斷腸處。香奩夢好,在靈芝瑞露,人間俯仰今古。海枯石爛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相思樹,流年度,無端又被西風誤。蘭舟少住。怕載酒重來,紅衣半落,狼藉臥風雨。”
聽得此人會吟詩,楊鵬舉和李黑娃都可以認定此人就是元好問無疑了。楊鵬舉上前對此人施禮道:“請問老先生是元好問嗎?”
那人停住吟誦,往嘴裏灌了口酒道:“先生並不老,老先生沒有,元好問到是在。”
楊鵬舉聽這話不明所以,還以為這人喝醉了,但他不敢造次,隻得躬身恭敬地問道:“敢問元先生在哪?”
那人把頭前的長發朝後甩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醉醺醺的臉,可是看上去隻有三十歲的樣子,因為縱酒過度,眼睛浮腫,身體消瘦,他看到楊鵬舉,眼睛一亮道:“楊鵬舉。鵬舉,真的是你?”
楊鵬舉在記憶中沒有這張臉,但他還是恭聲道:“在下正是楊鵬舉,不知先生可否告訴我元先生在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