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裏馬一聽楊鵬舉罵人,怒吼著衝過來,雙手就要搭上楊鵬舉的肩膀。楊鵬舉哪能讓他拿住身體?一下抓住哈裏馬的一支手,一招“大摔手”,一下把哈裏馬從自己的頭上摔了過去,就見哈裏馬像隻狗熊樣撲在地上。人群中一陣歡呼,連譚娟娟都忍不住叫好。
哈裏馬見吃了個大虧,一翻身,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對楊鵬舉道:“你個黨項人,處處和我們蒙古作對,今天我不撕了你,我就不是蒙古勇士。”
楊鵬舉道:“錯。我不是黨項人。我是漢人。你本來就不是蒙古勇士,你是一頭笨狗熊。”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哈裏馬麵上鐵青,冷不防一式“餓虎撲食”朝楊鵬舉撲過來,楊鵬舉一聲冷笑,看哈裏馬的武功稀疏平常,仍舊一招“大摔手”把哈裏馬又從這邊摔回原處,隻不過還是撲在地上的。這下哈裏馬沒有先前那樣幸運了,不但把鼻子磕破了,還把頭伸到一個苗族婦女的跨下。
連番在自己愛的人麵前受辱,哈裏馬氣瘋了,這次他爬起來也不管鼻血,拔刀就向楊鵬舉砍來。
忽聽一聲“住手。”就見一個苗族老頭落在圈子裏。
譚娟娟跑上去拉著那老頭的手道:“阿爹,是哈裏馬先欺負梁飛的。”
那老頭道:“你格老子的好不懂事,帶些生人進來。”然後又對哈裏馬陪罪道,“哈頭領,你格老子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要和小女一般見識。”
哈裏馬好像職位不高,他對譚娟娟的父親拱手道:“譚總執事,你女兒不應該帶外人進來,還讓他打扮成苗人的樣子。他就是黨項人。”
楊鵬舉不知道譚門裏的職位是如何分的,既然譚娟娟的父親是總執事,看來應該是有點份量的。
隻聽譚總執事道:“這位少俠,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人,格老子馬上離開這裏。”
譚娟娟對父親說道:“我們本來就要離開這裏的,就是哈裏馬要攔住我們說要決鬥。”
譚總執事道:“快走,格老子呆會兒再收拾你。”
譚娟娟忙拉起楊鵬舉就往家裏跑。回到家,沒有看到元儼和清雲神尼。楊鵬舉道:“她們兩個還沒有回來。”話還沒說完,頭又開始痛起來。
譚娟娟道:“現在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是撒子人?到苗寨來做撒子?”
楊鵬舉道:“撒子撒子喲?不都給你說了來看鬥牛的。”
譚娟娟道:“你不要豁我了,我們苗寨的男人,除了譚門中人,還沒有哪一個打得過哈裏馬得。如果你不是個高手,我阿爹不會這樣罵我。”
楊鵬舉道:“如果我是個高手,我就不會作了你的道,讓你給我下了蠱毒。我看你也是譚門中人吧?”譚娟娟道:“你錯了。我們苗寨的女子,隻要是腦子不壞的,十個中有九個都會製蠱。我這種蠱是不害人的。”
楊鵬舉道:“還好不害人,你沒有看到我現在頭痛呀?”
譚娟娟道:“那是你活該,因為你要想到去禍害別個女人。如果你隻想到我,那你這輩子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你也不要奢望有三妻四妾。對了,你和那姑娘撒子關係?”
楊鵬舉道:“不是給你說了是我妹妹的嗎?”
譚娟娟道:“你又豁我。你怕我不曉得了,你想你的妹子頭是不會痛的,除非是你的情妹妹。”
楊鵬舉無語,看來這情蠱真是個不錯的玩意兒,能夠知道愛誰不愛誰。這些苗人太有才了,想出些辦法來叫人不服都不行。看來不用和她逗圈子了,這樣有可能得到她的幫助。楊鵬舉道:“我和你說實話,我有個伯伯中了‘萬蠱之蠱’,現在快要不行了。我就是來看看有沒有辦法可解。”
譚娟娟道:“看來我們之間沒有緣分了。”
楊鵬舉道:“為什麼?”
譚娟娟道:“中‘萬蠱之蠱’者,要不是和譚門有仇,就是和蒙古人有仇,因此我們都是敵人。” 楊鵬舉道:“我不知道你們得到蒙古人什麼好處?先前那個蒙古人還這樣的欺負我,你說這樣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譚娟娟道:“我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和我阿爹作對的人都是壞人。”
楊鵬舉見譚娟娟不可理喻,一時半會也和她說不清楚,他隻得轉個話題問道:“你阿爹在譚門中的地位很高吧?我看先前那樣多的人都尊敬他。”
譚娟娟黯然道:“不是。我阿爹在譚震天門主在的時候,他是副門主,自從秦天來當了門主後,他就是一個管後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