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於水說:“我們找不就是了嗎?”
張衝冠說:“不可。嶽元帥的心思縝密,既然要用嶽家拳來打開,就有他的道理。也許這機關有先後順序,就想先前射箭那樣,都是他事先設計好了的。”
眾人點頭稱是。
說起此事大家都汗死,見到獵物出現,都一古腦兒的全部撲上,讓那個自知無望的小孩子撿到一個大便宜。
趙幫主說:“那我們開始吧,一個在那邊說招式,一個在這邊演練。”
張衝冠說:“不用。我會嶽家拳。”
趙幫主說:“對了,我還忘記了張幫主也是嶽家軍的後人。”
張衝冠也不說話,走上前來,提氣就練習起“嶽家拳”來。張衝冠的內力不弱,打起這套爛熟於胸的拳來,得心應手,把這套拳打得呼呼生風。看得眾人眼前又是一亮,特別是完顏幫主、昔裏鈐部、鳩摩格裏馬三人更是目瞪口呆,怪不得嶽家軍如此厲害,人人都會,金國打不過也是情理之中。不知道現在的軍隊是不是還用“嶽家拳”?如果是也話,肯定是一支勁旅。 張衝冠一套“嶽家拳”打完,就聽“嘩嘩”聲響,暗屋打開了,眾人爭先恐後地躍進去,就準備逮人。結果裏麵除了燈還亮著外,空無一人。
趙幫主說:“大家仔細瞧瞧,看看哪裏有機關。”
昔裏鈐部拿出盒子,仔細看時,指向石床。他來到石床前,這才看清石床中間有條縫。他對眾人說:“暗室在這裏,機關應該也在附近。”
聽說在石床上有暗室,大家又圍過來,有的蹲下去一塊一塊地晃動下麵的亂石,有的直接就想把石床翻過來。方子洞把目光投向那個箭袋,他一凜,“神弓出、天下驚”,應該又和這弓有關係吧?他上前把手伸進去,摸到一塊小突起,他用手一按,就見石床翻轉,把上麵正在琢磨的拓跋承德和完顏幫主頭抵頭的摔了下去。
拓跋承德爬起來哈哈大笑說:“原來就這樣簡單,我們兩個伏在上麵,還沒有用功就壓開了。這機關也能叫機關?如果嶽元帥帶個女人進來辦事同樣得摔。”
眾人大笑,也不點破,又爭搶著進入暗室,心怕落了後。
沿著石級落下幾米後,群豪點燃隨身帶著的火器,借著亮光,看到的是個偌大的空間,裏麵微風吹拂、氣流暗動、流水淙淙,一進入裏麵,就像是春天般的氣息。和峽穀比起來,自然又是一番景像,怪不得嶽元帥對廬山如此眷戀。空間裏怪石嶙峋,有的像山、有的像鳥、有的像樹、有的像人,有水從小橋下過、有水從山洞裏流,純粹就是一個天然的石園林。
群豪無心看這些,迅速向前,到這邊盡頭,擺在大家麵前的有兩條道,一條朝下、一條往上。大家好像都有默契樣,趙幫主和完顏幫主、遊於水走下一條道,張衝冠、世清和尚和方子洞往上走。而拓跋承德知道昔裏鈐部和鳩摩格裏馬有貓膩,他就跟在他倆後麵。沒想到昔裏鈐部和鳩摩格裏馬見這煞星煞有介事也跟在後麵,相互使了個眼色,不拿盒子出來了,跟著往下走。憑他們的感覺,往下才是回到潭邊的路,往上隻能越走越遠。
這樣到幫了楊鵬舉和元儼的忙,因為他們害怕的正是昔裏鈐部和鳩摩格裏馬盒子裏的那玩意兒。楊鵬舉說:“這把你賭對了。”
元儼說:“好險。”
他們二人走下來,打燃火器來到這三路交彙的時候,楊鵬舉問元儼:“我們走上還是走下?”
元儼說:“我們走那一條路都逃不過他們。我看這樣吧,你一個人帶著這些心得走上麵條路有好遠跑好遠。憑你的輕功,他們要追上你還是相當困難的。”
楊鵬舉說:“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
元儼說:“我不要你管,我師傅應該還在潭邊,這條路可能是到那裏的路。我沒有東西,他們不會拿我咋樣的。”
楊鵬舉說:“不行,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走在一起。”
元儼心裏很是感激,不過還是說道:“你的心意我領了,我現在病情越來越嚴重,我不能拖累你。再有,書我也看得差不多了,嶽元帥在書上說,如果有人得到,把這軍事篇交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