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舉說了聲明白,就在他們身後不動,瞅中機會,從側麵向山丘躍進。到山丘後麵,果見十多個大漢拿著器械躺的躺著,站的站著,到有兩個人隨時注意著來人的方向,報著到此的距離。一個躺著的絡腮胡子大漢咬著草根說:“聽說江管事的武功不弱,我們這點人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下飯菜。你說平時好好的一個人,咋一下就成叛徒了?” 在他邊上一個同樣躺著的大漢說:“大哥,你說,真要把江管事打傷了,他以後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 那個絡腮胡子說:“二弟,幫主的飛鴿傳書中不是說,格殺勿論嗎?他死了誰還來找我們的麻煩?” 叫二弟的說:“話到是這樣說,幫主他老人家不是說要留下兩個小孩嗎?我看沒那麼簡單,我看那兩小孩都是會家子。要不把那兩小孩一同解決了,免得節外生枝。殺幾個人對我們來說,不是常見的事嗎?”又對邊上的說:“看到那個小孩了嗎?” 那個瞭望的人說:“沒有看到。不過從那兩人走得慢慢騰騰地來看,應該是在等著他。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八成是來泡大的。” 絡腮胡子說:“這有什麼奇怪的。上廁所有時就得半小時。” 楊鵬舉見江管事他們走走停停,距此還有三百米,他不能再等了,一下跳了出來,大聲說道:“你們不是在等小爺嗎?小爺才不是去大便。” 絡腮胡子等人見楊鵬舉一下跳出來,皆是一驚,絡腮胡子回頭看了看半路上的江管事和元儼,對楊鵬舉說:“小子,人嚇人有時會嚇死人的。走開,大爺有事,不要在這裏礙手腳。” 楊鵬舉見絡腮胡子不信自己就是他們口中大便的人,繼續說道:“我就是和江管事一起來的。” 絡腮胡子聽說江管事,這下由不得他不信,絡腮胡子說:“你急著來送死,也別怪我們以大欺小了,怪就怪你媽早生了幾年。兄弟們,先把他拿下。” 楊鵬舉聽他們剛才口中之言,知道他們並非良善之輩,當下慨然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以小欺大了。” 絡腮胡子氣得暴跌,他冷笑道:“這些年,從我們葉氏三龍手裏死的人不少,不多你一個。”舉刀就往楊鵬舉劈來。 楊鵬舉見此人除了有點蠻力外,武功更是稀疏平常。掌聚怒氣,說道:“什麼葉氏三龍,一會我就叫你們成葉氏三死泥鰍。”一招“大力金鋼掌”用力拍出。隻見絡腮胡子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腦漿並出,仆到在地。 在場眾人大驚,平日子驕奢淫逸的葉總管,一個照麵都沒到就橫屍當場,這小子的武功也太高了吧?楊鵬舉也是沒有意料到,自己居然都可以用武功來殺人。要知道楊鵬舉從一開始就是和武功高強的人在一起,加之他不會武功不說,也不懂運用內力,經過這長時間的耳聞目睹,他的怒字訣已然有所成就,隻是他不知道而以。如今怒字訣加上高深的武功,當然非同凡響。 剩下的人見楊鵬舉一招就要了老大的命,全都提刀湧上。楊鵬舉又是一招“猛虎出山”,隻聽眾人嚎叫著飛起來,有的掉下山丘,有的掉到原地,都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小命不保。餘下幾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跑。楊鵬舉那容他們逃跑,撿起地上的刀,幾個起落躍到他們前麵,又是幾刀,幾個腦袋瓜子骨碌碌順山而下。看見還有一個人還在奔,楊鵬舉集中目力,把他的腦袋放到最大,用力把刀擲出。隻聽江管事叫道:“楊公子,不可。” 他這一叫已經晚了,鋼刀準確無誤地插入那人的腦袋。 江管事看著這十多具屍體痛心不已,蹲在地上,半天沒有說話。 到是元儼看楊鵬舉神色不對,一雙眼睛發紅、牙關緊咬,好像還要殺人似的。元儼一驚,難道是楊鵬舉的病發了?這可如何是好,憑她要控製楊鵬舉明顯是不可能的。 元儼拉了拉江管事,對他說:“一會兒楊飛要是犯病了,你要點他全身穴位。” 江管事站起來看了看楊鵬舉說:“他不是犯病,他是殺紅眼了。如此大點的歲數,就象虎狼般凶惡,沒有一點人性。我是瞎了狗眼,舍命護他。梁姑娘,既然他有這本事,我沒必要送你們了。你們走吧。” 元儼說:“江大叔,我看他應該是受了刺激,等楊飛清醒過來我們問問他再說吧。” 江管事也覺得有理,拿出身上的水,喝一口噴向楊鵬舉。楊鵬舉一激,回過神來,自顧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元儼說:“誰知道你是怎麼了?我們一上來就看到這個慘不忍睹的場麵,還有你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要把我們都吃了樣。” 楊鵬舉說:“我記得我看到絡腮胡子一倒下,我眼裏就是血,然後看他們都是血。我腦子就看見一群狼在向我衝來,於是我就把這群狼殺了。” 江管事說:“那你為什麼不把我們也殺了?” 楊鵬舉說:“接著我就看到我的隊伍過來了,一頭母狼和一頭小狼。” 元儼說:“怪不得,我還以為你犯病了。” 江管事說:“實際上我應該想像得出來的,既然他們都叫你狼孩。你這是狼性大發呀。” 楊鵬舉說:“我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說接到你們幫主的命令是格殺勿論。又聽到他們說平日裏如何不善,我才動了殺機。” 江管事歎道:“他們平日裏到是作惡多端,可是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呀。不過事也至此,也沒有辦法了,我們找個地方把他們埋了。隻是你以後要小心,不要有太多的殺戮,上天有好生之德。” 楊鵬舉連連點頭。元儼笑道:“如果不是看到你一付水上的好身手,我還以為你是和尚。” 江管事一愣,說道:“我有嗎?” 元儼笑笑不語。 三人把這些人的屍體處理完畢,這才上路。 元儼說:“楊飛這次盡數殺掉這幫人也應該是件好事,至少漕幫在短時間不知道我們的動向。” 江管事說:“你錯了,在怎麼說漕幫也是個大幫,幫眾上千。有如此大的家業,自然有他獨到的管理。我看如果漕幫幫主沒有得到消息,他會另作安排,或者說我們後麵他們已經跟上來了。他們到了金沙渡,沒有看到人,定會問金沙渡留守人員,這樣一來,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黃岡。” 元儼說:“我們可以不從黃岡過長江呀。” 江管事說:“無論從哪裏過,都是長江。可是過長江得要船,船不是在漕幫手裏嗎?” 元儼說:“這也是呀。這如何是好?” 江管事說:“梁姑娘,別管這個了,水到橋頭自然直。你給我說說你師傅的姑奶奶吧!我悶得慌。” 元儼說:“你是說楊國夫人。” 江管事說:“正是。” 元儼說:“這些事誰不知道?” 楊鵬舉說:“我不知道。” 元儼說:“當真,你不知道,那我就講給你聽。楊國夫人原籍池州(今屬安徽),生於現在的江蘇省淮安市,生於宋徽宗崇寧元年(1102)。祖父與父親都是武將出身,楊國夫人自幼隨侍父兄練就了一身功夫。宋徽宗宣和二年,睦州居民方臘,嘯聚山民起義,迅速發展到幾十萬人,連陷州郡,官軍屢次征討失敗,楊國夫人的祖父和父親都因在平定方臘之亂中貽誤戰機,戰敗獲罪被殺。梁家由此中落,楊國夫人也淪落為京口營妓,即由各州縣官府管理的官妓,但由於她精通翰墨,又生有神力,能挽強弓,每發必中,對平常少年子弟便多白眼相看,毫無娼家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