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孛蕊從木華黎回去找楊鵬舉,家裏沒有,又跑來先前的地方看。沒料到楊鵬舉正四處找她,看到孛蕊過來,楊鵬舉埋怨道:“你這個瘋丫頭,一會功夫就不見人了。跑哪裏去了嘛?”
孛蕊說:“你還怕我在父王的軍營裏能出事呀?”
楊鵬舉說:“當然不會出事,我不是怕我一走,你一會出來見不到我又要發火。”
孛蕊說:“你真的顧及我的感受?”
楊鵬舉不滿地說:“誰敢不呀?”
孛蕊明明知道這就是實話,不管是家裏人,還是軍營裏的人,都不敢得罪她,但這話從楊鵬舉的嘴裏說出來,她卻又感到很是受用。孛蕊上前挽著楊鵬舉的胳膊說道:“還早,要不再陪我一會兒吧?”
楊鵬舉大聲說:“有什麼好玩的,沒心情。”
沒想到孛蕊並沒有發怒,她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我看到劉鬆林到隰州了。”她知道這才是楊鵬舉想要聽的。
果然楊鵬舉望了望四周,見血衛離這裏很遠,忙上前抓住孛蕊問:“他是一個人去還是幾個人去的?” 孛蕊叫道:“你弄痛我了。”楊鵬舉忙放開手。幾個血衛聽到孛蕊叫喊,幾下就竄過來,問出什麼事了?孛蕊沒好氣地說:“沒事我就不可以叫呀?以後看到我和小王子在一起,不管出什麼事都不要過來。”這幾個血衛灰頭土臉地離開。
孛蕊這才轉過頭來說:“我去問了父王,他說不會把你當人質,但是。”
楊鵬舉說:“但是什麼?”
孛蕊說:“但是你要跟我在一起。”
楊鵬舉說:“我這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孛蕊急道:“唉呀,我是說要天天在一起。玩。”
楊鵬舉說:“不可能的。”
孛蕊當下差點就流淚了,哽咽著說:“為什麼?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要知道孛蕊情竇初開,可楊鵬舉還不知道情為何物,兩個人肯定談不到一塊。
楊鵬舉說:“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咋可能天天在一塊?再說了,你早遲要嫁人的。”
孛蕊撲哧一笑說:“傻瓜。”跑了幾步,回頭見楊鵬舉還愣在那裏,她又跑回來拉住楊鵬舉說:“我去給父王說,就不要打這裏了,這裏是你家鄉。”
楊鵬舉說:“在軍事上,沒有人可以作父王的主。”
這時,血衛過來叫孛蕊和楊鵬舉,讓他們跟隨軍隊後撤。楊鵬舉忙問:“咋啦?是不是不打隰州了?”這個血衛說:“我不知道,我隻是奉命來叫你們走的。”
孛蕊說:“我就知道,父王肯定是為了你不打這隰州了。”
楊鵬舉不知所以,心想能不打當然最好了,也高興地和孛蕊隨軍後撤,大概有十裏路的樣子,所有人才停下來,原地待命。
孛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對血衛嚷嚷說:“到這地方來又沒一個睡覺的地方。我要找父王。” 血衛說:“國王說了,出來散散步,一會兒回家睡覺。”
孛蕊不由笑道:“你哄我,這樣多人,黑燈瞎火,不準說話,不準點燈的,到這裏來散步?”
血衛不敢笑,說:“國王就是這樣說的。”
看見孛蕊又要出聲責怪血衛,楊鵬舉說:“這樣也好,難得這樣多人一起散步。”
孛蕊聽楊鵬舉這樣一說,也不好再發難,拉起楊鵬舉就往人少的地方走,直到離軍隊十米左右的地方,前麵過來一隊衛兵,叫兩人站住。孛蕊說:“是我。我要到那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