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舉在這裏得到兩個信息,一個就是自己真是叫楊鵬舉,是楊貞的孫子,這從張安石的對手說出來,比張安石說出來更為可信。其二,這裏是九方堂的一個分舵,應該是才過來有此設立的。不過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他也分不清身在何處,再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裏,可以說他對任何一個城市都沒有概念。要知道他跟隨母狼從壺口沿黃河北上,現在差不多進入榆林地區,也快到蒙古邊境。
昔裏鈐部親自看管楊鵬舉不但是防止他逃跑,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從楊鵬舉嘴裏得到他的絕世輕功。
昔裏鈐部問楊鵬舉:“小子,你的輕功是咋來的?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把你放了。”
楊鵬舉說:“你想知道?”
昔裏鈐部以為楊鵬舉要說,大喜道:“是的。隻要你說出來,我馬上放你。”他當然不可能放,就是楊鵬舉說出來,他還得把他交給木華黎,這可是逼迫楊貞投降的法碼。這些年,他們的這種手段屢試不爽,得到的降將越來越多。木華黎對這種方法也很是讚同,要知道他這此次攻金,改變以前肆意殺掠和奪地不守的慣例,利用矛盾,收降大批地方武裝首領為其守城奪地,並發揮蒙古軍善於突襲和野戰之長,進取遼西、河北、山西、山東各地數十城。
楊鵬舉說:“我都不知道。”
昔裏鈐部以為又讓這小子戲弄了,勃然大怒,本想出手點楊鵬舉的麻穴,讓他受點苦頭。沒想到楊鵬舉又接著說:“我那天就這樣跑著跑著,突然叫了一聲‘提銳旅’,莫名其妙就起來了。”
昔裏鈐部耐住性子問:“什麼‘提銳旅’?”
楊鵬舉說:“這你都不知道。嶽元帥你知道不?他的‘滿江紅’你知道不?”
昔裏鈐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的玩意兒。嶽元帥我知道,他不是死好多年了嘛?什麼‘滿江紅’?現在還滿山白矣!”
楊鵬舉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說出來你咋練?那是嶽元帥作的詞。”
昔裏鈐部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文人酸不拉幾的。你直接說秘決不就是了。”
楊鵬舉見昔裏鈐部猴急,就偏要作弄他。他說:“嶽元帥不是文武都是絕頂高手嗎,這就是他創下的絕世輕功。不想學就算了。”
昔裏鈐部半信半疑地說:“你是說嶽元帥作的詞就是絕世輕功?” 楊鵬舉說:“那當然,嶽元帥武功蓋世,文冠天下,他的武功就藏在文中。你想想,他會讓一個隻是武夫的人學他的武功嗎?” 昔裏鈐部想想也有道理,忙說:“那你說來聽聽。”
楊鵬舉想這家夥可能沒學過滿江紅,就信口吟道:“恨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別離苦,是中更有癡兒女。保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卻歸來、再續漢陽遊,騎黃鶴。”
昔裏鈐部說:“就這樣?” 楊鵬舉說:“是呀,就這樣。前麵就是心法,後麵是‘提銳旅’輕功。”
昔裏鈐部不放心地說:“你幫我寫在紙上。我慢慢練。”他得留個心眼,看這首詞是不是真的。 楊鵬舉也不管他,既然他想學,不妨和他胡扯下去,慢慢找機會逃跑。就在紙上把先吟的詞寫在紙上。昔裏鈐部大字不識幾個,知道這裏的阿沙舵主到有幾分造詣,點了楊鵬舉的穴道後就來找阿沙。問是誰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