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母狼往事(2 / 2)

籍辣百靈道:“就因為他是人,他不可能不出來。所以你要放心,他餓了就出來了。”

張安石想來也是這個理,也隻好邊讓丐幫隨時注意這片區域的動向,邊在帳篷裏等,為了怕楊鵬舉來的時候自己的麵容嚇走他,又換了容貌和裝束,以一個黨項老者的麵目出現。沒事的時候和籍辣百靈下下棋。對於阿綽,張安石很是喜歡,本想收他為徒弟,可是想到自己責任還重大,也就傳他暗器手法,輕功心法。當然馬上功夫就用不著了,遊牧民族本就是和馬長期配合在一起的,任何一個遊牧民族的人在馬上都有一手,看阿綽的馬上功夫更是可圈可點,當時張安石就在想,假以時日,這小子必定是個可造之才。

五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半月過去了,一月過去了。

阿綽的暗器手法越來越準確,輕功也粗窺門徑,楊鵬舉依然沒有露麵,從外圍傳回來的消息是沒有動物外出的痕跡。 張安石那是如坐針氈,如果楊鵬舉真的跑了,這下才是大海撈針了,縱是丐幫弟子眼線眾多,如果楊鵬舉不和狼在一起,誰又知道他是誰?

正在張安石坐臥不安的時候,楊鵬舉出現了,這天他是白天來的。那天母狼的話對他觸動很大,他不能當懦夫,他要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不管那個打傷了那麼多狼的人是誰,隻要他能說來令自己信服,那不就成了?

楊鵬舉快到帳篷的時候,斜刺裏衝出來一個人,這人的輕功好高,沒等楊鵬舉回過神來,他就覺得全身一麻,話也說不出來。可是來人忘記了,狼是不用說話的。楊鵬舉一聲長嗥,這是狼群救援的嗥叫,聲震四野。

張安石聽到近距離的嗥叫,馬上躍出,看見一個人影往西馳去,這正是楊鵬舉來的反方向。張安石一眼認出,被挾持的人定是楊鵬舉無疑,因為他穿著的衣服老遠就可以看出來。而挾持之人從輕功上看,不是昔裏鈐部是誰?他來不及細想,縱身追出,不能讓楊鵬舉落入他手裏。

阿綽和籍辣百靈見張安石追上去,兩人隨即翻身上馬,也追了出來,無奈雪有半人深,馬根本就跑不動,阿綽隻得用才學的輕功笨拙地前行,一躍又掉進雪裏去,但他還是不停地跑過來。籍辣百靈摔了好幾跤,也不管不顧,還是在後麵堅強地走著。

本來張安石輕功不及昔裏鈐部,可是昔裏鈐部抱著一個人,兩人相差就不大了,從落地就可以看出,都是一個鞋印,遠近都一樣。

楊鵬舉又大聲嗥叫起來,這叫聲和狼的嗥叫沒有區別,也是遊牧民出身的昔裏鈐部並不陌生,但他又無可奈何,可能天下武學中沒有一種武功可以定住,除非把這人弄死了。可他不願意弄死楊鵬舉,不是說交與木華黎有用,單就是楊鵬舉先顯現出來的輕功,就可以驚世駭俗,入雪即半分,和他也差不多。可以這麼說,這種輕功到後來絕對是踏雪無痕。他一定要從楊鵬舉的嘴裏把這種至高的輕功學為已用。

昔裏鈐部根本就沒有走,他自忖武功比張安石高,丐幫中人又多,加上現在的九方堂不在這地區,他隻能采取盯人的戰術。隻要盯住張安石就行了。見張安石在帳篷裏住下來,他也就在坡上挖了個洞伏下,備上幹糧和張安石耗,他也知道,要一時半會拿下張安石是不可能的。

現在昔裏鈐部最擔心的就是楊鵬舉的嗥叫,如果狼群突然間出擊,這才是危險的。他當然知道雪下麵說不準就有餓得想吃人的狼。

而後麵是全真教的高手張安石,如果在平時,他當然不把張安石放在眼裏,可是現在不一樣,他還帶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頭被他封了穴道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