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拿著手機就走了出去。趁著他出去接電話的空檔,我趕緊起身把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走到窗戶邊看了一下,這是二樓,說明我從這裏跳下去是不會死的。與其被一個瘋子關在這裏,還不如搏一次。
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二層樓的高度,挨著地的那一瞬間,我的腳踝傳來了鑽心的疼。疼的我幾乎沒辦法動彈,整條腿都不敢動一下。
但是求生意識告訴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出去。與其死在這裏,還不如趴著出去。
沒想到我剛爬了幾步,就看見一個人站在我麵前。我慢慢抬起頭看了一下站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果然是剛才一直折磨我的人。
他的一隻腳踩在我的手上笑著說:“你繼續爬,我看你能爬多遠。”
我吃力的拖著一條不敢使勁的腿剛爬了一步,他踩在我手背上的腳就狠狠撚了一下,就像很多男人要撚滅地上的煙頭一樣。我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剛一動手,他的腳就會更用力。我害怕的不敢動彈,頭也慢慢垂下來不敢再看他。
這個男人居高臨下的說:“想逃跑是嗎?是想去看你那個不人不鬼的媽?”
不人不鬼,聽到這個詞我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我從來沒有想過原本平凡幸福的家庭,有一天會支離破碎。以前那麼善良愛笑的媽媽,現在卻被別人說“不人不鬼”。我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掉在地上,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恨不得撲起來殺了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哽咽著說:“求求你讓我出去,一天就好...我隻要一天...”
外麵突然開始下起雨,一個女人走出來給他打著傘站在一邊。他轉過頭對著那個女人說:“把她弄進去吧。”
我被那個女人拖著進了房間,整個人趴在地毯上。
他站在我麵前歪著腦袋看著我說:“想出去嗎?”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害怕的看著他。他慢慢蹲在我麵前,把我額前的頭發全部撥在耳後說:“那就給你一天的時間,你隨便去哪。”
我抬起頭看著他說:“我現在就可以走了嗎?”
他把手上的表揚起來說:“現在是淩晨三點半,你在明天的這個時間之前回來就好了。”
“你讓我出去的條件是什麼?”
他揚揚自己的眉毛說:“條件?你隻要記住隻有我知道你媽在哪就好了。”
原來他就是吃準了我一定會因為我媽媽而屈服與他,所以他才這麼放心讓我走。
我把被子掀開,可是受傷的左腳剛一挨著地,就疼得厲害。他看見我皺了一下眉頭,就說:“你進來吧。”
他的話剛說完,那個女人就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東西。我坐在床邊警覺的說:“你要幹什麼?”
那個女人冷冷的說:“你的腳現在疼的太嚴重不能走路,給你打麻醉劑。”我害怕的向後縮了縮說:“我不需要...”我不知道她給我打的到底是什麼,以前看電視有好多人打類似嗎啡那些東西都會上癮。
站在我麵前的男人冷笑著看了我一眼說:“你以為不打麻醉劑你能走多遠?”我這個樣子好像真的沒法走很遠,就算會上癮我也隻能認了。如果一直在這裏待著,或許我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我隻能對著那個女人說:“那你給我打吧...”
那個女人臉上同樣是冷冷的表情,對著我譏笑一聲就給我打了針。剛打了針以後麻醉效果還沒出來,我的腳還是很疼。但是我現在必須立馬就走,如果不抓緊時間,我什麼都做不了。
扶著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從口袋裏麵摸出幾十塊錢打了車直接回家。剛一到家,發現門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