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藍靈兒身側的雙手緊握,眼中帶著一絲冷意,道:“你們在做什麼,我也不會幹涉,隻是,請你現在離開。靈越閣屋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見藍靈兒是真的動怒了,女子麵紗下的小嘴不由微撇,站起身,無謂道:“好了,我也該走了,我隻是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藍靈兒將頭轉向一旁,眼中甚至是帶著一絲淚水,身側的雙手緊握,卻沒有發現那聖女微紅的眼眶,和臉上的一絲落寞。
輕風起,對麵的身影已經埋在暗夜中,藍靈兒緩緩地轉過腦袋,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座位。隱忍的情緒此時也終歸是爆發,卻也無人看到,一切都留給了無盡的暗夜。
轉眼間,便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天照的一切都回歸了平靜,快要進入寒冬,天氣卻是出奇的好,帶著一絲溫暖的陽光,好似要將自己最後的溫柔都灑向世間,讓人看到,讓人感受到。
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後,藍靈兒在加緊時間練功的同時,殘影閣也在不斷地發展壯大。而有了無塵山莊的若有若無的包庇,它的發展不曾受到任何的阻礙。
因為沐星寒遇刺的事情,藍靈兒一直都是耿耿於懷,練功也越發的勤勉。
而沐星寒無事之時,也會被她拉著一起當陪練。為了使藍靈兒安心,沐星寒將寒疾的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兒的告訴她。畢竟病在自己身上,沐星寒了解的比藍靈兒要多得多。
這樣也讓藍靈兒知道原來平時沐星寒都是和沒事人一樣,隻有發病的時候才是可怕恐怖的。隻是發病的原因有很多種,除了每年秋天都會出現一次以外,便是平常的飲食和行為習慣的問題。
這些東西,沐星寒都已經爛熟於心,自然是無需藍靈兒的提點,但是,她卻一一記下,這樣也不會出現上回的那般驚魂。
藍靈兒的體內突然多出的三種氣流是另外的三種內功,原本是相生相克的功法,在她體內卻能和平相處。不知是什麼原因,卻也不得不說是一大驚喜。
問過沐清,他卻隻是沉吟片刻,便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將她打發。
上回在沐星寒遇刺時,絕望之處,突然突破了自己的限製,至於這層限製,好似是出生以來便有的。這其中緣由,想來也沒有人清楚。隻是聽藍府上王伯所說,在藍靈兒出生前,也沒有遇到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四種武功,卻隻用練習一種,其他的三種便會自動的蓄積到那個高度,這讓藍靈兒驚喜的同時,又生出擔憂來。
隻是沐星寒對這點卻是毫不介意,因為他也是這般。
藍靈兒便也將所有的疑惑都放下,隻是一心的練武。
此時,寒星閣內,那顆梨花樹下,沐星寒手中握著細劍,臉色淡漠,卻也隱隱藏著溫柔,一襲月牙白的錦衣便是無限風華傾瀉而下。
陽光正好,穿過樹枝,落在了他身上。梨花樹的葉早已經落盡,光禿禿的樹幹,帶著別樣的味道。
隻是,此時的沐星寒並不是靜坐,細劍在陽光下舞動,帶著點點光華,藍靈兒靜立在一旁,神色認真,眼中閃過驚豔。
她今早突發奇想的便想著要和沐星寒一起練劍,自從有了月華後,藍靈兒用起來得心應手,卻並不知道沐星寒用的是什麼兵器。
沐星寒聽說了她的想法,便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一柄細劍,瀲灩光華,冷冽清亮,就是靠近它,也帶著一絲冷氣。和月華有著一樣的氣質,隻是月華在不用時便是白色的綢帶那般的細致。
劍和人的氣質相得益彰,藍靈兒沒了比試的心思,一心想看沐星寒練劍,想過是風華絕代,卻沒想到是這般的讓人移不開眼。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是高貴淡雅,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也難怪他這般的人兒,會受到如此多的追捧。隻是因為他值得。
劍收,沐星寒笑看著一旁藍靈兒驚豔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忽的,白影微動,便見他已經出現在藍靈兒的身前。將她嬌小的身軀抱在懷中,笑著捏捏俏挺的鼻梁,道:“方才我要是偷襲你,你就一絲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
藍靈兒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趁人之危。”
對藍靈兒的指控,沐星寒不由好笑,道:“你並沒有在做別的事情,我哪來的趁人之危?”
對上沐星寒似笑非笑的眼光,藍靈兒不由微微愣住,臉色微紅,將頭轉向一邊,呐呐道:“你的劍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