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意識到沐星寒和宮無塵是同一個人時,她有過傷心,有過怨,想過去質問,但是更多的是惶恐,或許沐星寒說的對,她從來不曾真正的相信過他,上輩子的經曆讓她忘記了如何去信任。
藍靈兒閉上眼,主動地吻住沐星寒的唇,帶著一絲鹹鹹的味道,原來這就是淚水。
沐星寒微怔,臉上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情動,繼而閃過一絲笑意,便拿回主動權,將藍靈兒的腦袋壓下,難得藍靈兒主動,好像是要將彼此融入生命,順著白嫩的脖頸,沐星寒的唇來到藍靈兒耳垂處。
泛著鮮紅的耳垂,好像是羞答答的玫瑰,兀自綻放,沐星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處舌頭,舔了舔,瞬時,就像是電流竄進心中,藍靈兒渾身一震,“沐星寒。”軟軟的聲音中帶著意亂情迷的嬌媚。
卻也恰到好處的讓沐星寒的眼光更是深了一分,卻是生生的停住,沒有一絲動作,藍靈兒不由疑惑,臉色酡紅的側首,唇瓣無意間擦過沐星寒的側臉,更是紅了一分。
此時沐星寒不由將兩人的距離稍微拉開一點,為藍靈兒整理一下淩亂的衣衫,動作輕緩,臉上好像也帶著一絲紅暈,對上藍靈兒蒙著水霧的雙眸,不由一怔,輕點她嬌俏的鼻尖,此時的藍靈兒就像是露水中的玫瑰,帶著妖冶,帶著魅惑,沐星寒好不容易穩定的心神,又一次被勾起,卻也隻是將她攬進懷中。
感受到藍靈兒僵硬的身子,沐星寒兀的輕笑,道:“不能這麼草率。”
頓時,藍靈兒臉色爆紅,好像日頭又毒辣了幾分,全身的氣血都填充到臉上了。
藍靈兒和沐星寒的心結都解開,卻並不表示她心情就會有好轉,重歸於現實,所有的東西都迎麵而來,此時,看著這般失神的藍靈兒,沐星寒眸光微閃,輕聲道:“記得我和你說過,你還在,藍伯伯就一定會回來的。隻是一件衣服,不代表什麼。你或許不知道,你爹爹之所以成為天照的丞相,是因為二十年前和北漠的那場戰事中,他從北漠百萬兵馬中擄走北漠的公主,戰事才發生逆轉,北漠公主是北漠皇帝唯一的軟肋。”
藍靈兒驚訝的看著沐星寒,她一直都知道藍淵武功高強,卻不想到了這樣的境地,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那個擄走北漠公主的不是你父王嗎?”
沐星寒不由輕笑,道:“世人都以為是沐王所為,卻實際上是你爹爹。當初他和我父王關係勝過親兄弟,我父王正好有傷在身,便由你爹爹前往,這件事隻有皇帝、爺爺和當事人知道,因為你爹爹是帶著麵具出現的呢。”
“可是皇室為什麼將功勞都給了沐王?”藍靈兒不解,這件事這樣下來,難道?瞬時,藍靈兒雙手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沐星寒。
卻見沐星寒臉色微冷,道:“沒錯,那個時候皇室就想除掉沐王,才會有這樣一個結果,而當時大家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藍伯伯也並不在乎這些虛名。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北漠那邊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是誰帶出去消息,說是公主已經逝世,便也就有了後麵的沐王死。”
“我···”藍靈兒張張唇,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起來是當初的沐王給藍淵陪上了一命,皇室好一個借刀殺人,當初沐王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上千人圍困,如何能脫困?
這樣說來,藍靈兒不由也開始懷疑藍淵是否是真的逝世,如此驚才豔豔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離開。隻是她居然還不知道自家爹爹的往事,不由染上一絲失落,沐星寒見此,道:“你也不必傷懷,這件事誰也沒有想到,皇室當初這招用得太過巧妙,正好利用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或許也是藍伯伯對沐王府覺得愧疚了,自此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沐王府了。世人和皇室都以為是因為這件事,而使得兩方鬧出嫌隙,卻不知,隻是各自在愧疚。”
藍靈兒不由為藍淵和當初沐王之間的情誼而感動,功名利祿在他們看來,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了吧。“後來的北漠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