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水速來見我。”
“小姐您還是先休息吧,刺客的事浮香使已經在查了,不必急於一時啊。”翠竹真的擔心小姐的情況,昨天不過是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就出了發燒的狀況,若是再操勞過度,小姐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痊愈呢。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保證隻要情況不對,一定通知你好不好?”湛碧兒用懇求的語氣加可憐的目光對翠竹軟磨硬泡,真不知道誰才是小姐,她這個小姐怎麼做得這麼卑微呢?
“那不可以太久!”
“好。”湛碧兒無奈。翠竹對她有些保護過度了。
湛碧兒喝了些粥,便要翠竹幫她換了衣服,還在臉上施了些脂粉,掩蓋自己缺少血色的臉頰。銅鏡中的湛碧兒乍看起來與平時無異,隻是毫無神采的眼神出賣了她。
水從窗戶進來時,湛碧兒已端坐在桌旁等她了。
“小姐。”水先是行禮。
湛碧兒點頭示意。
“這次究竟是什麼情況?”湛碧兒問。作為當事人,卻沒有一個人主動告訴她發生了什麼,她隻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解開疑惑,她可不喜歡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當成箭靶子。
“那天直到刺客射出了第二箭,我們才找到他的位置,雖然即使派人追蹤,可是卻沒有發現那人的蹤影。暗影宮也在追查刺客一事,看來也是毫無線索。至於皇宮那邊,皇上也派了人,但似乎並沒有追查刺客一事,也許是想漁翁得利吧。”水簡單將這幾天的情況報告給了湛碧兒,等湛碧兒作下一步指示。
“易梓虔呢?”
“律王也安排了人,但隻是明麵上的追查。”
“邊關如何?”
“律王爺的軍隊正在暗中訓練。”
湛碧兒閉上了眼睛,梳理思緒。
“小姐可有不舒服?”翠竹看到湛碧兒的臉色變化,不由擔心的開口。
“沒事。”湛碧兒搖頭。從知道自己將要嫁給易梓虔時,她便派人調查了易梓虔的兵力狀況,得出的結論是凡是他的兵沒有一個不是全身心效忠他的,而且,這幾年,他的戰士訓練頻繁,雖然沒有證據表明他是否招兵買馬,可是湛碧兒總覺得這個律王不簡單,一個皇子,年紀輕輕便加入軍隊,磨礪成長為將軍,他的背後應該會有什麼故事吧。
翠竹和水看到湛碧兒陷入沉思,便靜靜侯在一旁,不去打擾。她們在心中祈禱,小姐快點相通吧,然後她才能安心休息啊。
湛碧兒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是否因為受傷的緣故,她覺得自己頭腦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明白。浮香閣向來遵紀守法,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所以即使有人知道她是浮香閣主,也不會因此而刺殺她吧,那麼,應該是她的另一個身份為她招來了危險。律王妃還真是不好做啊,這個職位到底招惹了誰呢,竟逼著對方不得不來刺殺她,律王妃一死,誰又會是直接的受益者呢?太多的困惑,弄得湛碧兒有些頭痛。身痛心乏,日子還真是不好過啊。頭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湛碧兒卻沒有力氣抓住。才坐了一會兒,她便覺得累了,看來要趕快好起來,她對誰是凶手沒有太大的興趣,她隻對能夠保命有興趣。
“暫時不要追查了,加強對各處的監視,包括一切與皇室有關的成員。”
“是。”水領命退下。
湛碧兒撐著桌子站起身,對翠竹說:“我累了。”然後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正倒在翠竹懷中。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