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薛祁岸死在自己的兒子手上,這也算是老天開眼給薛祁岸的報應一場。
而老天既然沒有給她機會去找薛祁岸報仇的話,留下她好好的活著,必定是有道理的。那麼,她就要做點什麼事情。
比如說對我,對林瓊的虧欠,老天應該是想她把責任給盡到,把事情給做好才許她離開這人世。
隨後,她便從洛杉磯乘坐飛機返回H市。
……
我醒來後和秦翌年溫存,靜處了一段時間後,我便要求回H市。
畢竟我離開的時間太長了,我本來還可以母乳喂養我的孩子,這麼長時間,早就回奶了。而且孩子一天一個變化,我的寶寶們肯定又大了些。
我被困的這些時間裏,我很煎熬,我很痛苦,如今第一時間脫離,我心中的迫切讓我一刻都不能忍。
我現在就是迫不及待——
但秦翌年卻按下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想我們寶寶了,但你也要顧好你自己的身體。今天先在這裏住著看,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
“為什麼非要等到明天?我身體好著呢,就不能馬上就走嗎?”我蹙著眉頭反問著秦翌年,心裏麵已經很有情緒了。
我討厭異國他鄉,我想要回家!
我知道我低血糖嚇到了他們,但我自身的情況我心裏麵有數,我沒事的,我可以乘坐飛機。現在沒有什麼能比得讓我回家的事情了。
“是能馬上走,我當初也是一樣的心情,但是……好了,你就在這裏先休息一晚上,等明天我們再走好不好?”
秦翌年的話語忽然一頓,但很快話鋒又轉開。我看到了秦翌年躲閃的眼神,還有辯解的迅速。
“但是什麼呢?”我掐住重點,朝著秦翌年擰眉發問。
秦翌年當初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情要回到H市,但是,這個但是是不是他也跟我一樣,也遇到過突發的狀況?
是啊,我怎麼就這麼的糊塗呢?
秦翌年是去治療自己的心絞痛,沒做手術沒吃藥,沒試驗他怎麼可能會無端的好起來呢?世界上沒有不治而愈的病。
“也沒什麼。”
秦翌年溫溫地笑笑,企圖終止跟我的這個話題:“你先躺一會,我去打點熱水過來給你洗洗臉,溫溫腳。”
話落,秦翌年便站起身,跨步而走,但被我一把給拽住。
我沉著眉頭,肅著臉:“秦翌年,你忘記過我們曾經約定什麼了嗎?我們約定過,夫妻之間,一定要坦誠。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對我撒謊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隻知道,我要聽真相。你說你好了,但你在好的過程裏是不是就是折磨?”
“小顏,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要治病怎麼可能會沒點過程呢?我是擔心你的情況再在飛機上出現,我們先好好休息,待會再好好吃個飯。做點準備,我們就順利返回,中間不停歇,這不是很好嗎?”
秦翌年轉身過來,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那雙黑眸一直放在我身上,溫溫地勾唇微笑,而眼神清弘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