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
腳上傳來的疼痛也快要將我給肢解,我更是害怕到不敢睡覺。
因為我害怕薛啟迪會破門而入,雙重人格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控製,什麼保證,通通都是鬼馬行空,一點兒都不可信。
我也不知道在房間裏麵待了多長時間,整個人的思緒都屬於那種飄的,心惶惶的。
敲門聲都能讓我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可見我有多麼的緊張。
敲門聲在繼續,還在一聲一聲的增加。我呢,才恍然這是現實生活,而因為門的關閉,我和門外的人隔斷出了兩個世界。
我沒有辦法去敲門的,因為他的手下將我給扶進來,挪到床上我都廢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更別說現在是我一個人。
我的不便,外麵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最終,停了。
我以為是外麵敲門的人敲了很久也不見我去開門,就覺得累了,就放棄了。隻是我沒有想到,“喀拉”一聲響,門從外麵被人打開。
我看到薛啟迪的手中拿著一串鑰匙。看到他這張臉,我害怕,就差沒有尖叫出聲。天啊,這個狀態下的薛啟迪,難道是他的第二人格?
我沒有忘記我和他第二人格所發生的爭吵,他捏著我的下巴,還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看我的眼神是恨不得吃了我的那種。如果這是二人格,此刻進來,我的離開,我的存活會不會更加激起他的怒氣?
“你別怕,我不是二人格。下人過來敲門,是想叫你去吃飯的,但他忘記了你的腿上有傷,進來了也不便過來開門,也擔心你在房間裏麵出事,所以我拿著鑰匙過來了,希望你別怪我。”
薛啟迪句句緩緩溫潤。說話撩唇,嘴邊流漾著溫溫的笑意。
他是認真的,也在緩和自己的態度,流露出自己的關心和好意。但問題是,我是怕了他的第二人格。
連帶著對他的第一人格都這麼的討厭。
“鎖門也是你自己說的。我鎖門,就說明我想要一個人獨處,你拿著鑰匙開門進來就是破壞我的計劃,更是在打臉你自己!”
我沉著眉頭,重重的朝著薛啟迪甩話出聲。我連看他一秒鍾我都覺得很吃力,這個屋子,麻痹的讓我有負重感,我現在隻想逃離。
“對不起……”
薛啟迪的道歉是我未曾想到的,我未曾想到薛啟迪會主動朝我說對不起。他的態度低下,我要是再咄咄逼人的話倒是彰顯得我不對了。可是我沒有忘記我的悲哀,薛啟迪將我打了一巴掌後又放火燒我。
即便後來跟我說對不起,說這是他的雙人格,說以後這樣的情況再也不會出現。試問,有幾個人敢相信這樣的話,敢無畏的去和這個人再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更況且,這個人還想著拿我來做實驗,還對我有目的性。
如果人世間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那我真的是佩服他的心大。我就沒有辦法做到這樣。
我不接受薛啟迪的道歉,自然也將話說得很直接:“你跟我說對不起,我就一定要接受?這是法律規定,還是你薛啟迪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