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臉部線條更是緊緊的繃在一塊兒。
阿ki對她的威脅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如果阿ki打電話告訴秦翌年,那麼她剛剛的那些話就白說了。
秦翌年不僅僅擔心我,會不顧一切的回來,更是會追究安迪和蘇越的看守不力。
安迪想著,能瞞幾天是幾天。所抱有的還是希望,希望秦翌年能在被欺瞞的這些時日裏接受治療,改善此刻的身體狀況。
“阿ki,你為什麼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安迪皺著眉,非常厭惱阿ki此刻的態度和言語。
有時候一無所知比什麼都要好。
隱瞞並非就是欺騙。
“小顏是我的妹妹,你覺得我會放任她下落不明,亦或者是危險重重嗎?”阿ki朝著安迪沉沉甩話,呼吸已經重了幾分。
阿ki之於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勝似親兄妹。阿ki幫過我的那些,我絲毫都沒有忘記,也不敢忘,
“你和她之間是怎樣的牽連我不知道,但就以你和她的朋友身份來說,你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而坐視不管。”
阿ki走到安迪的麵前,眸光逼仄又冷。
這話,的確是問住了安迪,安迪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了。告訴阿ki,好像也沒有什麼。
“索菲娜她……”
在阿ki的逼問下,安迪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可話到嘴邊,她欲言欲止,還是不怎麼敢說。
“一人之力不敵眾。”阿ki察覺出來安迪的神情猶豫,跨步上前,繼續旁敲側擊。
安迪內心掙紮的範圍很廣,也很煎熬。
最後,安迪看到阿ki那堅定的眉眼。她終是無奈歎氣:“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一定要答應我,短時間內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給秦翌年。”
這些事情要是被秦翌年給知道了,秦翌年一定會攪得大家都不安寧,還會危及到他的自身。
阿ki“嗯”了一聲。
然後,安迪猶豫幾秒,朝著阿ki緩緩道話:“林瓊的孩子芊芊被查出來白血病,要移植骨髓才能活命。我和索菲娜關注了這件事很久,也一直在努力,可沒有想到,骨髓配對的人早就已經被有心人給圈了起來。薛啟迪主動打電話過來,說他可以幫忙救人,但前提是索菲娜必須要成為他的實驗品。”
“什麼?瘋了嗎?實驗品,拿人體做實驗啊。平日裏那些小白鼠實驗你總知道吧,這擺明了就是讓她去送死,一命換一命!就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隱瞞大家,湯茜茜,你是不想活了嗎?”
阿ki不淡定了,朝著安迪沉沉嗬斥。也是對她點名道姓,這是頭一次,阿ki對安迪發這麼大的火,如此的憤怒。
第一,這其中有我。
第二,關鍵人物是安迪。我要是出事的話,秦翌年第一個追究的便是安迪,如若成為現實,他要怎樣才能挽留安迪?
安迪被罵,也是自知理虧,不敢說其他。她當時阻攔我的態度和決心,當真是日月可鑒。隻是我要去的決心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