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來過,所以內部的環境我倒是清楚。
薛啟迪說他在浮夢等我,字裏行間都是對我耽誤時間的訓斥,我知道,他不會再耍什麼花招。
我本以為他是在包間裏麵等我的,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在大廳裏麵等我。
他坐在水晶圓桌麵前,桌麵擺放著一瓶紅酒,高腳杯內的液體火紅赤豔,最主要的是——
他在看我時那眼眸狹長,唇角邪肆。
“你還算準時。”
看到我,薛啟迪便張啟了薄唇,朝著我低低地嗤笑出聲。
我冷然勾唇:“沒辦法,債主都已經在催我了,我總不可能還在路上慢吞吞的過來。而且你那些話不是已經朝我講明了嗎?”
我如果改變主意,或者是惹到他生氣,一切進行中的都是會立馬結束的。我當然不敢冒這樣的危險,因為這關係著一條無辜的人命。
“我覺得你倒是傻,你為了林瓊的孩子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但林瓊能為你的孩子做到這個地步嗎?你可別忘記了,上次林瓊抱著你最大的孩子出去,回來他就失血過多很是虛弱。如果她是在乎你的話,當時也不會把你的孩子給搞成那樣,最後還一句話都沒有,還在講什麼都不要問,一切都是為你好。哈!這真的是我聽過的,最諷刺的話了。”
薛啟迪朝我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卻無比的刺耳。
他這些話是事實,也不假。
可我有過了解,林瓊一心以為是為我好,為孩子好,所以才會被人利用。
至於關叔,我隻是給林瓊提醒,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何況安迪說我吸收了很多K3,說不定關叔抱走大寶隻是想確定一下大寶的體內有沒有K3藥劑。
然而,即便如此,也不用抽走大寶那麼多血,導致大寶那麼虛弱吧。我的心裏麵雖然想到這點,但是我很快就否決。總之大寶現在沒有出事情,他跟著莫提在軍校好好的,其他的,我要相信我自己所見,所聽,而且還要符合實際,我不能隨便聽信於他們。
不能被薛啟迪給挑撥離間。
想到這些,我立馬就止住了我這些想法,我抬眸對上薛啟迪的視線,和他冷冷對峙。
“你心裏麵既然要如此想,那我也不便再說其他。你呢,還是趁早將你的手機給丟掉,否則的話……哈哈,你知道後果的。”薛啟迪字音緩緩,可是話到後麵,他忽然就笑了起來,但是,笑容和眼神卻是生冷寒沉。
我呼吸一重。
但也很快反應,我故作鬧情緒的話:“你要帶走我可不是一天兩天,如果秦翌年忽然回來,你覺得你的實驗能成功的做完嗎?”
“而且,鬼知道你的實驗是什麼,要是我的意誌力沒辦法撐下去,我看看我的孩子,多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我見薛啟迪沒說話,又朝著薛啟迪沉沉甩話,也是旁敲側擊。
我說:“我隻有這麼點心願了,請你滿足我好嗎?”
可是,薛啟迪卻半分沒有為我所動。他冷冷勾唇:“如果我要害怕秦翌年,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做交易的。至於你要見你的兒子或是通話,隻要你聽話,你想要的我自然會滿足你。隻是,你的手機不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