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兩個小孩都上學去了，他和木流兩人在家，現在想想，還是很清閑的。整天被那兩個小子給鬧的，忽然都有些後悔領養兩個了。
“想什麼呢？”木流“噶次”一聲咬了一大口的蘋果，連皮都沒有削，萬漓生看了，問他怎麼都不剝皮。
“哪有你那麼矯情，隨便吃點就好了，還管他渴不渴。”木流坐到萬漓生身邊，再一大口下去，一個蘋果都快沒了三分之二了。
“是啊是啊，就我矯情，你是男子漢。”萬漓生坐的離他遠了些，明顯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木流也習慣了他這樣，趕緊轉移話題，問他：“木心那小子放什麼假消息，我還以為他真的會日本了。感情還在中國待著，什麼時候給我死回去。”
“死回去幹什麼？這次好不容易把他給逮回來了，你怎麼又想著把人給送回去了？”萬漓生覺得蘋果大了些，還有一大半，就有些膩味了，又遞給木流。木流也不嫌棄，兩口就給解決了。
“我哪裏是想把他送回去，沒看到那小子整天惦記著回日本嗎？也不知道在日本藏了個什麼人，問他也不說，還盡和我杠上了。”邊說話的時候，還邊嚼著嘴巴裏的蘋果。
萬漓生擦了擦嘴，坐在一邊，和他說起木心的事情來。心想也是，這木心雖然是回來了，可越來越不愛和他說心事了。雖然說，男人總是抱怨，說心事什麼的，有些娘，可他還是很喜歡六年前那個，一心喜歡追在他後麵跑的木心的。
“管他呢，我等下去店裏，兩個小孩你去接啊。”萬漓生站起來，習慣性的整理了下衣服。木流還坐在沙發上，看他：“哪次不是我去接的，要我送你去店裏嗎？”
“不用，我自己走過去，反正無聊。”
“可這路程不是挺遠的嗎？再說了，都這個時間了，你過去幹什麼？”木流有些不滿，平常也沒見他這麼勤快啊。
“聽說最近大晚上的，生意挺好的，我去看看掙了多少，也好給自己多買點衣服啊。”萬漓生走到玄關處，看了一下，還是決定穿保暖鞋好了。
木流跟在後麵，站在那，看他換鞋子，說到：“你又不是缺那幾個錢，行行行，我不說，我送你出去，等下，把圍巾和帽子戴上。”
木流順手從旁邊的掛鉤處把圍巾和帽子拿了下來，幫他圍好和戴上。萬漓生就站在那，讓他折騰。玄關到客廳的位置有個低矮的檻，一個在下麵，一個在上麵，再加上木流本來就高，害的他要彎下一點。
等到幫萬漓生弄好的時候，狠命的呼了一口氣，按著自己的腰，叫了一句：“我的老腰啊。”
這話一出，萬漓生就抓住了寒磣他的機會：“呦嗬，您老還知道是老腰呢，我看啊，是腎虧吧。”
“嘿，我要是腎虧，也要拉著你。”木流走到沙發邊上，拿了外套和鑰匙就往外麵走。
兩人現在換了一輛車，大冬天出去的時候也不怕冷了，隻是萬漓生覺得怪麻煩的，好不容易穿戴整齊了，結果一到車上又要給脫了，麻煩。憤憤的說，以後再也不幹這麼多此一舉的事了。
木流也隻當他是說說，聽聽就算了。到了下次，要是穿的少了，一出來被冷風一吹，就會叫到：“以後出來，我就是死也要穿的暖暖和和的再出來，這天氣，簡直要玩死人了。”
兩人去了店裏的時候，生意確實是比以往好了不少，店裏的服務員走來走去的，看到萬漓生的時候，也隻是打個招呼，然後就匆匆的去忙活了。
萬漓生看了一眼，給了木流一個眼色，讓他上樓。兩人到了樓上，萬漓生這才說到：“木心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頭腦，怎麼才半個月的功夫，就弄到這麼好的生意了。”
“他看店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怎麼就不想著是你自己的好，真是的。”木流幫他解著圍巾，又找了一件薄點的衣服給他，讓他把襖給脫了。
店裏開了空調，進來的人裏麵搭兩件，再穿件薄點的外套，也就差不多了。木流幫他換了之後，自己這才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密密麻麻的熱出了一陣汗。
萬漓生看他，說到：“你脫什麼啊，等下不是就要去接人了嗎？真是不嫌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