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將敵將首級懸於外,可以震懾敵軍,但是也是分情況的,劉備之軍,並不是烏合的賊兵,徐州大敗後,現在占據河內,跟隨在他身邊的人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比較忠心的手下,另一種是河內投降劉備的那些將士!”
“不管是那一種,若我們將糜竺首級懸掛在外,就會讓敵人有一種沒有退路的感覺,忠心追隨劉備的那些將士則會化悲憤為力量,凝聚力更強,同時在作戰更為拚命,而剛投降劉備的原張楊手下,則害怕他們不得已的背盟之舉,會成為其罪責,這會促使他們選擇與劉備站在一條船上!”
“我已經命人開始在河內散布傳言,再加上現在安葬糜竺的事,很快也會傳到河內去,原張楊的手下大將楊醜很可能就會在劉備形勢不利時,突然反叛劉備,還有另外一將,眭固!眭固本是黑山軍的一員,投靠張楊後,更是成為了黑山軍與我軍聯盟的重要關係人物!”
“現在黑山軍與我軍,還有我嶽父溫侯的軍隊,同時對劉備宣戰,蛙固必然會震動!若再得知舊主張楊的死因,必會暗中舉事,反出劉備軍!!”
趙雲、夏侯博、劉去卑三將聽完,頓時大悟,抱拳敬服道:“主公英明,屬下等不及也!”
馮耀十分高興,撫著三人肩道:“你們在今夜的大戰中都立下了大功,非常不錯,今後我們還會有更多戰爭,而我們要一一取得這些戰爭的勝利,必須要吸取敵人失敗的教訓,要做到團結一致!”
“是,主公!”夏侯博、劉去卑二人對視一眼,皆有愧色。
這場埋伏戰,兩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也都對對方有了敬佩的地方。
特別是劉去卑,在此之前,認為弓箭之術,匈奴人最強,但是這次,在見識了趙雲的神技後,便徹底的改變了這個想法,夏侯博的飛刀,更是讓劉去卑膽寒,糜竺咽喉中飛刀,倒地斃命的情景,一直在其腦中揮之不去,已經成了一塊陰影,每次目光所及那些插在夏侯博腰間,閃著寒光的飛刀,便感覺後脖子發涼!
四人交談間,眾將見旗艦上帥旗豎起,紛紛來見。
最先抵達的便是楊武,一到旗艦,便來尋馮耀,待見馮耀精神抖擻,渾身無一處傷勢後,大喜,抱拳道:“主公,屬下快擔心死了!休要再讓楊武離開您身邊一步!”
“嗬嗬,楊武,快過來我身邊坐下!”馮耀笑著將楊武拉著坐下。
“對了,楊武,韓雙呢?”馮耀問道。
“主公放心,韓雙沒有受傷,現在正領著親隨在附近指揮打掃戰場!”楊武坐下後,立即回答道。
話音才落,便聽見外麵一陣大笑聲。
“哈哈!!主公!吾許仲康來了!”刹時,一個高大肥胖的身體便擠進了狹小的船艙,正是虎癡許褚。
隻見其一身黑衣上,滿是血跡,麵上卻帶著十分好笑的神色。
馮耀暗中呼了一口氣,不知多少次,每次一有戰事,馮耀最為擔心的將領便是許褚!
不是擔心許褚武藝不高,鬥不過敵將,而是擔心許褚身材高大,卻又沒有厚甲,甚至連皮甲都不願意穿,這在戰場上目標太大了,若是衝個暗箭或是敵人群起而攻之,萬一有了傷亡,馮耀無法接受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