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子揚兄,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這郡丞一職實在是太需要能力了,我感覺有些應付不過來,再加上內人懷了身孕,我正打算再過些時日就向劉府君請辭,所以便沒有再請下人的打算了!”支月道。
支月深夜在院中舞劍,並不是主要目的,而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等劉曄出來,想從劉曄的口中套出些消息來,所有便借舞劍而不讓劉曄起疑,劉曄現在是劉勳的謀士,與支月一樣,都是劉勳手下重要的屬下,都居住在中院之中,劉曄要回房休息,兩人就必然會在院中碰麵。
聽到支月的話,劉曄暗中心喜,裝作關心的說道:“子卿,生兒肓女是對父母進孝道啊,這是我們不能逃避的責任!”
這郡丞之位本來是劉曄的,沒想剛要上任卻被袁術強行安排支月來坐上了,劉曄一直為此事憤憤不平,現在聽出支月之意,立即來了精神,眼中光芒大盛,便有了想要與支月多談一會的意思,於是笑著一拉支月的胳膊,指著邊上的台階道:“來,我們坐這聊一會吧,說實話,我心中也有些話不吐不快啊!”
兩人各懷心事,於是便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子揚兄,你怎麼這麼晚,還……,你剛才好像是從後院過來?難道……?不過,嗬嗬,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啦,男人都有這個欲望的!”支月露了會意的笑容來。
後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府君的家人以及侍婢住的地方!
支月這明顯就是以為劉曄和後院中的某個侍婢好上了的意思。
劉曄臉色登時變得尷尬起來,不過好在燈光不明,似是並未引起支月注意,於是咳嗽兩聲,左右看了一下,見附近四周無人,隻有遠處牆角下立著幾名守夜的衛兵,便微微笑著,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子卿,其實我剛和府君見了一麵來著!你知道嗎,府君現在非常擔心劉表會派兵從柴桑出兵,順江而下攻擊我們廬江啊!”
“那府君為何不派兵出擊呢?”支月麵現困惑的表情,搖頭問道。
“現在大別山中,山賊群起,若是大軍離開這裏,山賊得知必然來攻!隻是若是劉表真的出兵攻我廬江的話,先是尋陽縣,再是鬆滋縣,再是皖縣……。”劉曄突然停下了話語,猛吸了一口冷氣,驚訝的看著支月。
“唔!子卿你好像是皖縣人?這可不好了,不行,等等,明天我再去勸下府君,一定要派兵,不然皖縣危險啊!”劉曄著急的說道。
支月亦大驚,焦急的說道:“子揚兄,謝謝你能為小弟著想,小弟不甚感激,不過現在我得馬上回去和內人商量一下,關於家鄉的事情!”
“應該的!應該的,子卿,夜深了,早點休息,我這也困了,也要去休息了!”劉曄拱手道,隨即又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告辭,朝他的住處摸著黑走去。
直到劉曄進入他的房間後,黑暗中轉出一個人,正是支月的貼身隨從支勇。
“少主!”支勇恭敬的小聲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