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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殿內,婁千逸起身離去。早已經收拾好行裝的他,準備離開此處。當初為了靈兒,自己擔下這個重任,現在靈兒走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留在此處。妖界的事,他沒有資格管,也不想管。最後看了一眼火神殿,婁千逸空手而來,空手而去。
婁千逸來到五靈山,準備在這裏守護靈兒一段日子,等自己完全可以靜下心來,就像最初的時候,離開玉虛山的那般,心若止水,在到大荒之內遊蕩。這段時間,婁千逸決定好好陪陪靈兒,不讓她寂寞。
就這樣,婁千逸在靈鏡湖邊居住下來,白日裏一點一點的修複著山中的廢墟,夜晚就坐在湖邊和“靈兒”聊上幾句。轉眼一月,婁千逸興致勃勃的從山下取來清酒,望著天空的一輪新月,自言自語道:“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靈兒,今天總算是可以與你好好慶祝一下嘍~”
婁千逸說著,將酒壇子打開,酒氣飄香,刺激著婁千逸的神經。迫不及待的仰頭喝了一大口,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而就在此時,身後卻傳來稀碎之聲,雖然酒精的作用,讓婁千逸感受到有些眩暈,但反應卻是一點也不曾遲鈍。
“什麼人!”不等婁千逸提劍起身,那人居然自己走了出來。“千逸,是我。”婁千逸疑惑的向著黑暗中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是莫霜。“霜兒?你怎麼......怎麼會來這裏?”婁千逸放下手中的劍,出口問道。“怎麼,你知道小姐在這兒,我就不能知道麼?”莫霜淡然的詢問著。
婁千逸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是這個意思。莫霜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湖中的靜無波瀾,皎皎明月映徹在湖麵,波光閃動著照耀彼此二人。“這些日子,你過的好麼?”莫霜出口問道,不知有多少日子沒見了,莫霜也找過婁千逸,曾經的眾人,現在早已經是分道揚長。
太多的變遷,讓莫霜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穩定的居所,也沒有眾人任何的消息。每次都是聽聞靈兒的行蹤,等自己追過去的時候,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如今,姐姐在元始天尊那裏,小雪帶著燭陰的屍骨回到了幻雪城,沈千尋不知所蹤,靈兒身亡在五靈山,而婁千逸更是沒有一點的消息。傳言他在炎魔域,等莫霜費力的追過去時,炎魔域卻早已經易主。
萬般失落的她,不知自己下一個目標,究竟是哪裏。想起靈兒葬在五靈山,自己也有好久沒有見到小姐了。莫霜心中有愧,小姐離世的時候,自己沒有陪在身邊,就連這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今日十五,又是月圓之夜。
來到五靈山,卻聞靈境湖邊有聲響。莫霜待在一旁,隻見是婁千逸,百感交集的她,此刻見了婁千逸,卻不知該怎樣傾訴自己的情腸。
“不好。”婁千逸嘴角帶著略微的笑意答道。這個答案,是莫霜沒有料想到的。本以為無論怎樣,他都會說自己過的很好。莫霜也是牽強的一笑:“是啊,其實我們都不好。曾經的我們,現在已經散落在天涯,嗬嗬,我不知道,究竟要怎麼一如從前的走下去。”
婁千逸輕歎一口氣,莫霜說的沒錯。可如今世態炎涼,隻能獨守,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能欣然的接受,開始全新的生活。“不說了,既然來了,我們三個一起喝酒吧!今日月圓,也難得你我重聚,來,這壇給你!”婁千逸岔開話題,捧著一壇子酒,塞到莫霜的懷中去。
莫霜愣了一下,隨後爽朗的一笑:“好啊,不醉不歸!”婁千逸象征性的拿著自己的酒壇向著莫霜的酒壇上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不醉不歸!”
二人坐在靈境湖邊,就著月色,開始天南地北的扯。時間仿佛又倒回了初見的日子,莫霜總是唧唧喳喳,看不慣婁千逸的自以為是。婁千逸也同樣不屑於和一個小丫頭計較,但還總是忍不住上前調侃幾句,那樣的一段日子,可能不止莫霜和婁千逸,也是曾經聚在一起所有人的回憶。
酒過三巡,婁千逸在這半年以來,第一次像今天這般暢飲,心情自然是開闊。莫霜同樣如此,再次見到婁千逸,心情複雜,也難免多喝了幾口。二人醉態顯露,婁千逸口齒不清,開始冒著胡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莫霜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隻是不住的點頭附和。
莫霜覺得頭暈,索性向後倒去。卻正巧倒在婁千逸的腿上,莫霜嘻嘻一笑,就勢靠在婁千逸的身上。婁千逸也沒有在意,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靈兒,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喝了啊?”莫霜原本迷糊的聽覺,卻被婁千逸的話刺激了一下:“你說.....什麼?哈哈,喝多了吧,我不是小姐,我,我是莫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