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心意已決,若是這次不拿出點態度,隻怕日後這樣的事會越加的頻繁,到時自己的計劃,恐怕很忙就會暴露。“左殺,你還愣著所什麼?難道要本後親自動手不成?”左殺聞言,叫來妖兵,將這幾個出頭的家夥,統統拖了出去。
火神殿中,刹時鴉雀無聲。沒有一人敢出聲,生怕靈兒將矛頭對準自己的身上,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靈兒隨意的坐在龍椅上,看著殿下顫顫巍巍的妖眾,語氣淡然的說道:“這就是冒犯本後的下場,你們若是有誰不滿,隨時可以看看剛剛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在杏林池享有何等待遇。若無其他事,本後還要回去給陛下送藥,你們且退下吧。”
靈兒回到寢殿,心中泛起愁緒。這樣以暴鎮壓,長久下去,卻不是個辦法。總不能每次有人要麵見殺無戒,自己都要躺在他身邊,裝作睡覺吧。隻是一時之間,靈兒根本想不出辦法,越想,就越是頭疼。
靈兒將殿內之事,暫時交給左殺代為處理,自己決定去一趟璣璿城。靈兒特別吩咐,若是眾妖問起,就說自己帶著殺無戒去外界尋醫了,左殺應承了下來。
璣璿城內,靈兒來到當初的那家酒館,卻無意之中想起沈千尋。不知他現在怎樣,是否還在找自己的蹤跡?也許會吧,他的師父死了,他現在一定是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靈兒釋懷的一笑,將手中的酒盞斟滿。
幾杯酒水入口,靈兒覺得頭腦清爽了不少,但是意識卻有些眩暈。靈兒看著麵前向著自己走來的男子,怎麼這麼像婁千逸?不會的,才喝這麼幾口,本是不會醉的。靈兒搖搖頭,定是自己眼花了。而正當自己拿起酒杯,剛要抬手,這男子卻已經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
靈兒再次抬頭,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婁千逸。婁千逸麵無表情的坐在靈兒的身邊,不說話。這是自上次在五神山一別,靈兒第二次看見婁千逸。第一次的時候,在玉虛山,她根本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婁千逸。
而現在,她更多的,則是愧疚與婁千逸。索性,靈兒也不說話,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終於,婁千逸奪過靈兒手中的杯子,二話不說,扯起靈兒就向著酒館外走。靈兒一邊無力的掙紮,一邊說道:“幹什麼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婁千逸並不理會靈兒的呼喊,而是執意的將靈兒拉倒城郊河邊。婁千逸一直沒有說話,靈兒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啞了?而就當靈兒妄自猜測之時,婁千逸忽然扯著靈兒的胳膊,將她丟到河裏。河水頓時浸透了靈兒的衣衫。
靈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水流,激的頓時清醒,醉意全無的她,此刻不在掙紮,而是靜靜的待在河中。婁千逸坐在河邊,一半心疼的看著靈兒問道:“冷麼。”靈兒搖搖頭:“不冷。”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婁千逸一直想問的。他感覺到自上次火神山一別,這中間便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是沈千尋不說,靈兒又根本沒有辦法見到,自己一直急心於此。靈兒神色哀傷,默然的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既然已經發生了,千逸,你不知道也好,就莫要再問了。”
婁千逸怎能這樣順從靈兒, 看靈兒這樣說,一手將靈兒從河水中拉了出來,坐在自己的身邊。“你曾經說過,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將你的狀況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靈兒睜開眼,已經是淚眼朦朧。她含淚看著婁千逸說道:“你叫我怎麼相信?”
婁千逸堅定的看著靈兒,目光毫不閃爍的說道:“我相信你就好。”靈兒一愣,但還是將從上次一別,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現在我唯一頭疼的,是不知該怎麼安撫那些妖眾,這麼撐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暴露的。”
聽著靈兒的敘述,心中震撼。一夕之間,靈兒沒有了自己。他得知沈千尋對靈兒動劍,得知靈兒帶兵攻打玉虛的原因,得知靈兒被殺無戒屈辱,以至於現在親手殺了他,還獨掌了妖界大權。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或許自己沒有辦法接受,但是自己曾經發誓,無論靈兒選擇什麼樣的道路,自己都會陪著她一起走完。
婁千逸轉過頭,雙手放在靈兒的肩上,堅定的看著靈兒說道:“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