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逸!你有沒有看到千尋?”東方玄櫻急匆匆的闖進婁千逸的房間裏。婁千逸此刻正想著靈兒的事,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撞,打了一個哆嗦。“千尋?不知道,他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麼?”婁千逸一邊整理著思緒,一邊回答著東方玄櫻。
東方玄櫻一聽,麵色頓時僵住,很是難看。“糟了!”東方玄櫻低低的驚呼一聲,婁千逸看著東方玄櫻的臉色,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也急忙追問道:“玉傾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師弟呢?”東方玄櫻目光無神的看著婁千逸,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去找軒轅宜嫃了。”
“靈兒?不是說好六日之後大家一同去的麼,現在連個計策的都沒有,師弟去做什麼,送死不成?”婁千逸氣急敗壞的說道。東方玄櫻此刻倒是沒有那麼著急,反而是諷刺起了婁千逸:“你師弟他等不及了,我看這次,那軒轅氏一定會感動的不得了呢。”
婁千逸怎會想不到這一點,隻是當下二人的安危重要,這濃情之事,根本不是現在改考慮的。還有,婁千逸就是聽不慣東方玄櫻說話的口氣。“玉傾小姐,此時不是商討這個的問題,我們要想辦法得知二人現在的安危之況,還請你謹慎言行。”
東方玄櫻不屑的白了一眼婁千逸,丟下一句:貪生怕死的人族。轉身離去。婁千逸盯著東方玄櫻的背影,若此刻她不是女子,隻怕早已經倒在了地上。婁千逸再也坐不住了,連忙叫來莫依莫霜還有小雪,將她們三個安置在半步多之內,請夜梓畫好好的照看。
夜梓畫看不出事情的輕重緩急,笑眯眯的諂媚想要和婁千逸搭上幾句話,卻不等話出口,婁千逸就已將騰雲消失在昏暗的炎魔域上空。“好身手!”夜梓畫看著婁千逸的背影,暗自讚歎道。
火神殿內,水仙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啜泣著。“新後娘娘,您就吃一口吧,不然陛下會責罰我們的。”其它的婢女也是應聲跪倒了一地。靈兒臥在自己的榻上,背對著跪滿一地的婢女們,柔弱的說道:“水仙,你下去吧,我真吃不下。”
不等水仙回答,靈兒聽到的,卻是那個自己不願聽到的聲音。“新後娘娘可否是被你們這群蹄子給餓瘦了?一群的廢物!來人,都給本皇送去杏林池小坐。”刹時間,撕心裂肺的求饒聲滿屋四起,殺無戒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的說道:“難道要本皇親自請你們過去?”
“夠了!”靈兒忽然起身,眾婢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紛紛的跪在靈兒的麵前,極力的哭訴到:“新後娘娘饒命,新後娘娘饒命!”好一個殺無戒,這分明就是將自己陷入了兩難的不仁之地。靈兒痛苦的閉上眼,笑著說道:“去把粥熱熱,我喝。”
殺無戒滿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將粥拿下去熱。跪了一地的婢女們爭先恐後的將那碗白粥當作救命的神湯一般,小心翼翼的捧了下去。靈兒坐在榻上,眼中盡是傷神。“這樣作,有意思麼?”殺無戒聽靈兒這樣問,反到不解:“本皇覺得很有意思啊!偶爾跟喜歡的女人耍耍小心思,也是別有趣味呢。”
靈兒突然嗤笑一聲:“喜歡?”她不知道為何從這一界之主的口中,會說出這樣幼稚的話來。殺無戒豈能不知她所笑的是什麼。“怎麼,本皇不配喜歡你麼?”他步步緊逼的極端,讓靈兒根本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他。“你可知什麼是喜歡?靈兒語氣轉淡。隻是殺無界根本沒有興趣來聽。“夠了,不用你教本皇!你是我在乎的女人,本皇就必須擁有你,僅此而已。”
靈兒試圖說服這樣暴躁的他,隻是現在木以成舟,以她的一己之力,連沈千尋都改變不了,又何況是一界妖皇?
靈兒始終忘不了那日與自己在小池旁嬉水玩鬧的黑色狸貓,也更願意相信,那才是真正的殺無戒。褪去妖皇的顯赫外衣,他隻是一隻貪圖玩耍的妖靈而已。起碼這幾日還要在一起相處,何況沈千尋還在他的手中,靈兒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