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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尋微愣,但還是答道:“是,家師一直在五靈山潛修。”百裏點了點頭,淡然無奇的說道:“尋個空子,告訴你師父,本君不日便去取他性命。”若不是沈千尋聽的清楚,他根本就不會將這樣的話,和這樣的口氣聯係到一起。但最為震驚和不解的卻是,師父怎麼會和這九幽君主有了牽扯。
看著沈千尋不解和警惕的神情,百裏到不介意的解釋道:“若不是你師父親手奪去孜墨的性命,絲毫不給孜墨生存的餘地,本君真不稀罕去取他爛命!但可以說,本君乃至於靈兒的今日,都是拜你無情的師父所賜!若不討個說法,本君此生都無法安心。”
沈千尋想要辨別些什麼,隻是聽百裏這樣一說,恍然想起數年前,確實與師父同去過那嵯峨山,當時太元一直阻攔,最後師父還是將那隻紅色的狐狸誅殺在此。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害人的狐妖,竟是靈兒的母親,而自己的師父,便是親手殺了靈兒生身之母的人。
怪不得昨夜靈兒一直喝酒,一直和自己在說一些莫名其妙不著邊際的話。“千尋。不要因為你師父和我母親的恩怨拒絕我,好麼?”這是她說過的話,沈千尋仍然清楚的記得。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她怕師父和自己母親之間的糾紛,隔閡了她和自己。沈千尋有些站不住,隻是看著百裏憤恨的目光,沈千尋仍是上前說道。
“家師是絕對不會錯殺生靈的,數年前......”不等沈千尋解釋完,百裏就激動的打斷道:“你給我住嘴!你以為你師父就是好人麼?他了解當年的事實麼?竟然連有了身孕之者也能下去死手,連個悔過的機會都不留給孜墨,當真是喪心病狂!現在孜墨已去,你還替你的混賬師父解釋這些有什麼用?”
沈千尋有些把持不住,多年來,他從未聽到過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師父,心中難免生出火氣。隻是他同樣在壓製著。“請君主不要這樣說家師。”百裏一看沈千尋一副死腦筋的樣子,在聯想到昨夜沈千尋背著靈兒做的那些事,就氣急敗壞的想要揭開他的真麵目。
“沈千尋,你有什麼資格在此處嚷嚷?一口一個修道,道業,本君昨日才知,原來這修道之人背地裏都......”不等百裏將後麵的所見和盤托出,身後的門就開了,靈兒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從裏麵走了出來。百裏適時的沒有在往下說,因為他怕靈兒接受不了這樣肮髒的事實。
靈兒打開門,見庭院中百裏正在爭吵,而自己一出來。就啞然而止。來不及詢問,靈兒便一眼看見百裏身前的沈千尋,同樣的,也看到了他身邊的東方玄櫻,立刻警覺的看著她。東方玄櫻見靈兒出來,似笑非笑的說:“放心好了,隻怕從今日起,你我還是同行之人。你的狐命,我暫且放下,待事情都了解了,在結算也不遲。”
此話一出,沈千尋就回過頭來,用阻止的眼光看著東方玄櫻,她則是時而未見的嘴角含笑,更加靠近了沈千尋幾分。百裏聽言,目光逼人的看著東方玄櫻說道:“玉傾姑娘,本君可將此話說在先前,若你敢傷靈兒一分,我便從你身上奪回十分。但願你能分明,孰輕孰重。玉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