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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不知是怎麼回到的客棧。百裏就在此處等著她。靈兒跌跌撞撞的進門,身上已經被雨水淋透了。小雪急忙上前去攙扶,靈兒一直沒有說話,渾身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莫霜上前撫過靈兒,小聲說道:“怎麼會這個樣子?”
靈兒任由二人的擺布,這時又多了一隻手,試探的上前幫靈兒擦拭不停滴水的長發。靈兒默然的回頭,是莫依。“回來了。”靈兒一邊發抖,一邊冷淡的對著莫依說到。莫依不敢直視靈兒的眼睛,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靈兒淡淡一笑,略帶禮貌的說道:“勞累許久,你且去歇一歇吧,這裏有莫霜就好。”
語氣中沒有一絲的不悅,真的像是在關心她一般。隻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二者之間,就此產生了隔閡,再也回不去向從前那般了。莫依眼角含淚,一下子屈身跪在地上,哽咽的說道:“小姐,對不起,不該瞞著你的。”靈兒一愣,上前去攙扶她。
“這是說的哪裏話,你也是衷心為主,各司其職,我自沒有怪你的道理。你能一路跟隨與我,我便感激不盡,不要這樣,起來吧,已經這個時辰了,早點去歇息吧。”莫依紅著眼睛抬起頭,看著靈兒蒼白無力的麵孔,心中很是愧疚。
莫依知道,靈兒雖口上這樣說,但心中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的毫無防備之心了。靈兒紅腫著眼,百裏從外歸來,到也像是剛剛被大雨淋透了。隻不過其靈力高深,隻片刻功夫,就散內熱烘幹了衣衫。“你等都下去,我有話和靈兒說。”百裏對著莫霜等人說道。
“怎樣,留下,為你母親報仇。”百裏對著靈兒說道。靈兒閉上了眼,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要做人。” “你!”百裏氣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但又無奈與靈兒一直這個態度,隻好刻意的壓製著火氣說道:“好好,給我一個理由。”
靈兒緩緩睜眼,字斟句酌的說道:“為了我自己。”百裏隻手一揮,袖子甩向身後,氣憤的說道:“我看你是為了那仇者的徒弟,對不對?”百裏一語道破,靈兒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又開始變的疼痛。靈兒不語,以示默認。百裏氣急,脫口而出:“若你不留下,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天邊乍現僅有的一絲光亮,黑夜完整的落下帷幕。經過一夜雨水洗禮的大地,變得格外的幹淨。沈千尋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是昏昏沉沉,隱隱作痛。費力的睜開眼,四周有了光亮,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就著黎明前暗淡的星光,沈千尋才想起,昨夜靈兒走後,自己在這裏喝酒,看來是一夜未歸。
沈千尋靠在廊柱之上,隻覺陣陣微涼。下意識的想要拉緊衣衫,卻震驚的發現,外麵的衣衫已經不見了,自己此時正半露脊背的坐在地上。一時間,睡意全無,猛然將身子坐直,想要起身,但回頭的瞬間,卻看到了令自己更加無法接受的事實。
身旁的,正是緊緊靠著自己,衣衫同樣不整的女子,看樣子還在熟睡之中。側過身,露出半抹香肩,一手為枕躺在沈千尋的衣衫之上。頓時,沈千尋像是被驚雷擊中了一般,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此時就連想要起身,都是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