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雲的頭像還亮著,馮碩隻好找她說:“我晚上有點事情,不能回去吃飯了。”
“哦。”這次她回的倒是很及時。
“嗯,是一個應酬,東哥也會去的,你放心吧。”
蘇靜雲啞然失笑,她都沒問呢,馮碩就已經開始報告了,“你還有什麼想報告的?一起說了吧。”
“……蘇靜雲!”
“有!”
徐茵將包往身後一甩,用力的一抹臉上的汗,對著還差兩層的樓梯感到深深的無力。又垮了一步,終於支撐不住的靠在牆壁上用力的喘氣。
“簡……簡飛……你這個白癡啊,”徐茵一邊喘氣一邊口伐,“沒事住這麼高幹什麼,住的高也就算了,怎麼還弄個沒有電梯的啊。”
一腳踩空,“噗”膝蓋狠狠的瞌在了樓梯上,幸虧是在平台上,沒有摔下去,這要是在這檔子上非鬧出人命不可。吼……徐茵撐著手,看著還剩下最後十二級的台階,真想大叫一聲:簡飛,你給我死出來!沒事住一幢沒有電梯的七層樓公寓,還住在頂樓?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哎,哎喲。”徐茵想站起來,可是太累了,一停下來雙腳就不聽使喚,一咬牙,竟然手腳並用,一步步往上爬去!
還剩下最後三檔了,一檔,二檔就在她正要抓上最後一檔樓梯的時候,突然看到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慢慢的抬起頭,就見黑色的褲管,然後便是抱胸的雙手,接著就是一張探尋的放大的充滿玩味的臉
“啊”徐茵大叫一聲,手一鬆,差點又滾下去,幸虧簡飛眼疾手快的拽住她一個手。
徐茵嚇得不輕,基本成挺屍狀
“輕點,輕點,輕點行不行啊。噢,疼”痛苦的呻吟聲從徐茵的嘴裏喊出來,她的手掌和膝蓋有不少擦傷,簡飛正幫她消毒,疼的她齔牙咧嘴。
簡飛白了他一眼,手下用力的一壓,徐茵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了,疼的眼淚都飆下來了:“喂,姓簡的,你跟我有仇是不是啊,需要這麼報複我嗎?”
“誰說我是在報複你。”簡飛嗤笑一聲,放下消毒水。
徐茵疼的眼淚直流,簡飛受不了的扔給她一張紙巾。徐茵一吸鼻子,悲從中來,竟然嗚咽的哭起來。
簡飛手上拿著OK繃,往她的傷口上一壓,徐茵疼的直抽氣,脖子上的鎖骨深深可見。
“你想疼死我啊!”徐茵呼呼的對著傷口吹起,沒好氣的吼回去。
“你這不是還沒死嗎?”簡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徐茵站起來對著他身後拳打腳踢,又跌回去。
簡飛回頭,優雅的笑:“還想弄得更殘一點?”
“算你狠!”徐茵重重的一敲沙發背,“你到底叫我上來幹什麼,快點拿出來。”
簡飛轉身進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份文件。
徐茵奇怪的看著他說:“這是什麼東西啊?”
“自己看。”簡飛瀟灑的扔給她。
徐茵狐疑的打開,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你給我看的這個到底是什麼啊,什麼意思?你說的這個股份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飛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端起麵前的咖啡,一聳肩道:“你現在是徐氏的合法繼承人,可是如果你二叔有孩子的話,你就要拿出一半來分給他。”
“可是我二叔哪來的孩子啊。”徐茵激動的一拍桌子。
簡飛給了她意味深長的一眼:“你怎麼知道他就一定沒孩子?”
徐茵眯起了眼睛,緊緊的悌著他:“簡飛,說實話,你到底知道什麼?我二叔都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你就知道了?”
“現在天璽更換了總經理,自然就牽扯到最後的繼承問題,雖然你二叔現在沒什麼動靜,但是你覺得以他的個性,這可能嗎?”簡飛一針見血的說。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隻是,“他會怎麼做?”
簡飛嗬了一聲:“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說?”徐茵惱怒的瞪著他,“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啊,說話喜歡說一半的。”
“你不知道有些事情隻能點到為止的嗎?”簡飛深深的凝望著她。
徐茵環胸靠在沙發上,一臉的憤怒,直接回了句:“不知道。”
他失笑,歎氣:“那你就隻能等著被吃掉了。”
“哎,喂,”徐茵一聽他這話外知音就感到一陣緊張和憤怒,“你到底想說什麼,就不能說的直接點嗎?為什麼非要讓我猜啊。”
簡飛看了她一眼,她氣急敗壞的看著他,動手攪動著手上的咖啡,優雅的仿佛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他慢慢說:“有些事情必須你自己去體會,我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要挑你這個重擔,關鍵還在於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