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海霞,你知道什麼內幕啊,趕緊告訴我們啊。”一名女子興奮的說道。
丁海霞蓋上化妝盒,露出畫的妖嬈的嘴臉,輕哼了一聲:“你們等著瞧就知道了。”看她的樣子是真的知道一點什麼。
蘇靜雲靜靜的站在封閉的洗手間內。揣測別人的隱私並從中得到樂趣,是大多人生活的快樂源泉之一,她有些榮幸成了她們快樂的源頭。
蘇靜雲不想就做個這樣默默聽著的人,她打算開門,可有人已經比她快一步罵出來:“丁海霞,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們雲姐哪點不能當這個經理了。嫉妒也有有個度,一直這樣,難道你們不累嗎?”
徐茵總是這個大膽而直接的,蘇靜雲開門的手停了。
丁海霞皺著眉,站在她們的跟前對上徐茵的責罵:“你也把話說清楚了,誰不要臉了,說實話都不行?到底誰不要臉誰心底有數!”
她一直都以為蘇靜雲能走到今天是因為動用了什麼關係,所以連帶著她的一切都想做一番比較,蘇靜雲默默闔上了眼睛,徐茵已經不甘示弱的喊道:“雲姐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哪像你們,整天隻想著吃喝玩樂,打扮的花裏胡哨勾引男人,卻從來不知道付出才能有收獲!”
她們的麵色被徐茵弄得一陣紅一陣白,徐茵毫不客氣的叫囂聲徹底擊碎了她們平靜的表情,眼見著一觸即發的大打出手,蘇靜雲覺得自己應該出去解釋一下,所以她安靜的站在那裏對所有人微笑:“不要意思,借過。”
她擦幹淨臉上的最後一點濕意,站在他們的麵前得體的微笑。
徐茵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把拉住蘇靜雲的胳膊說:“雲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蘇靜雲笑了笑,安撫的對她說:“上洗手間啊。”
多麼白癡的問題啊,徐茵卻自顧自的笑著,仿佛蘇靜雲來了這場已可以預見的勝利隻會更加的水到渠成。
出來洗手間的時候,徐茵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低聲問道:“雲姐,你生氣了啊。”
“沒有。”蘇靜雲淡淡的說道,“我隻是不喜歡把不確定的消息弄得人盡皆知罷了。”
徐茵吐了吐俏舌,撒嬌的抱著她的胳膊說:“下個星期上頭的任命通知就會下來了,讓大家早點知道就早點適應嘛。”
蘇靜雲停腳看著她:“你確定那個人會是我?不會是一場玩笑?到時候我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她認真的樣子嚇著了徐茵。她忽然間變得不確定起來,有些訕訕的不知該如何借口。
蘇靜雲歎了一口氣,主動的對她說:“徐茵,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不安,你不要再幫我做這些了好嗎?”
徐茵點點頭,蘇靜雲已經轉身離去。她一個人站在過道上望著蘇靜雲的背影,咬了咬唇,換了個方向走去。
正月初十一過,陳華秋離職的消息便通過酒店的各個渠道傳了開來,這是得到了酒店管理層確認才發布的消息,完全具有可信性。所以新的經理人選就成了熱門的話題。
蘇靜雲作為離職經理陳華秋力挺的接班人,自然是備受矚目,隻是這件事情蘇靜雲卻表現的太過平常無奇。好像根本就無她無關似地,照常上班下班,沒有絲毫的異樣。
徐茵這幾天心事重重,蘇靜雲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的笑容了,不免詫異的關心道:“徐茵,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徐茵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隻留給她一句話:“雲姐,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的,你要相信我。”
她說的莫名其妙,蘇靜雲也聽得一頭霧水。
關於她的話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可是酒店的人卻漸漸將結果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她的,另一派則堅持酒店會空降一名經理過來。
空穴來風未必不是沒有此事,隻是蘇靜雲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真是很平靜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那很好啊。”
很好,完全是心甘情願的。可是很多人都以為她是在故作大方,她管不了那麼多人,那就讓他們說去吧。
這幾天雖然天天跟娉婷通電話,可是電話裏很多事情也看不清楚,今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決定去看看娉婷。
打電話通知馮碩晚點回去,電話卻沒有人接,她頗無奈的將手機收進包裏,鑽進計程車朝H大奔去。
在人間咖啡溫暖而充滿情調的位置上,馮碩的手機在桌子上響個不停,嘟嘟的引起杯內的咖啡微微的晃動。
他勾著笑,拿著湯匙慢慢攪動著渾濁的濃稠液體。咖啡是坐在他對麵的女子為他叫的,這是他幾年前最愛黑色的藍山,可是這幾年他已經習慣了喝黑咖啡。入口即溢滿的苦澀之感也被他喝得嚐不出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