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範亮,轉身就要走,這個家夥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都說愛有多深,恨有多深,由愛生恨。
我之前那麼愛他,他竟然隻是……
女神?我不稀罕。
所以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至於他的室友,也就那麼回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沒覺得他們是什麼好鳥。
隻不過之前對我確實比範亮好多了,我也就沒有遷怒他們。
其實,就算我遷怒他們,又能怎樣?
我就是一個大一的大學生,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我連一朵浪花都掀不起來,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隻小蝦米,隻要伸手就能隨便掐死的。
所以,為了我的自尊,我轉頭就要走,可是卻被單露露伸手攔住了去路。
因為是閨蜜,我可以不計較她們之前沒有告訴我邀約名單,隻有我們四個,隻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可是,為什麼我連想走的權利都沒有?
難道這一切又都是設計好的?
我掃視了這四個人一圈,接觸到我的目光她們全都心虛的轉過了頭。
我笑了一聲,原來我還是像個棋子一樣,任人擺布。
既然你們不讓我走,那我就不走好了。
我轉過身,瀟灑的走到範亮旁邊,服務員很是聰明的幫我拉開椅子。
我跟範亮說了句,“好久不見。”又跟他旁邊的室友微笑的點點頭,將包包放在身後,就坐了下去。
而那三個人則是在門口站著在那裏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
還是範亮開口,“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聽到範亮催促,她們三個才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柴紫第一個坐到了離我最遠的位置。
申彩雪坐在了她旁邊。
而離我最近的位置,單露露幾乎是咬著牙才敢坐下來。
我笑著喝了一口茶水,至於那麼害怕麼,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
緊接著服務員拿了幾份菜單進來,全部放在桌子上的轉盤上。
範亮坐在主位,誰都知道現在桌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他的身價最高。
他伸出手轉了一下桌子,將菜單轉到了我的麵前,示意讓我點菜。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我突然想起來蕭蘭若的警告,離單露露她們遠一點。
難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嗎?
難道我這個失敗的人還有利用價值嗎?
嗬……我要看看,你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我優雅的拿過菜單,向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劃在菜單上,上麵的菜價並不便宜,可是我一點都不擔心。
旁邊就做了A市屈指可數的大土豪,有這麼一個縮小貧富差距的機會,我為什麼不用?
而範亮隻示意我拿了菜單,其他的人就那麼看著,本來柴紫那個小吃貨伸著爪子想要去拿菜單,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卻直接被範亮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就怏怏的縮回了手,鬱悶的喝了一大口茶。
我看菜單的時候,可不代表我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
“人家想看菜單是人家的自由。”
我一邊翻著菜單,一邊隨口冷冷的說道。
“哦,自由。”
範亮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邊,伸手拿起桌子上剩下的最後一份菜單,用力一甩,直接飛到柴紫麵前。
“砰……”
這麼遠的距離,沒有練過的人是無法掌握好精準的力度的。
很顯然,範亮很是用力的將菜單丟了出去,那麼厚重的菜單,直接就砸向了柴紫,一個角直接就戳到了她胸口的位置。
菜單的其他地方則是重重的拍在了她麵前的碗筷上麵。
那個精致的骨瓷碗直接就碎掉了,而筷子,調羹,還有別的東西散落到旁邊。
柴紫則是吃痛的捂住胸口,美麗的大眼睛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水霧,兩顆漂亮的小虎牙和幾顆貝齒,緊緊的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豆大的淚珠先後滾落,她連忙低下了腦袋。
可是這樣,讓更多的眼淚掉落了下來。
單露露和申彩雪看在眼裏,本來想伸手,可是範亮看了過去,她們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輕笑了一下,真不愧是好閨蜜。
這是不是跟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合上了菜單,將菜單放在桌子上,旁邊的服務員已經傻掉了,不知所措。
我流利的報出了一連串的菜名,她先是愣了幾秒,連忙手忙腳亂的在那個點菜機上不停的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