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華東政*府了解的輿論導向來看,北京的民眾明顯是偏向雌雄雙燕夫妻的,對華東政*府多少都有一些看哈哈笑的心態。這主要還是因為華東政*府對北京的統治並不長,並沒有在北京的民眾中確立政*府的公信力和威望,另外也還有相當一部份清廷的遺老遺少,他們不滿華東政*府的統治,但又不敢反抗,不過遇到這種機會,他們到也不會錯過冷嘲熱諷幾句。
另外雌雄雙燕夫妻先前兩次在北京作案,偷盜的都是宗室權貴,或是洋人富商之家,並沒有對平民百姓下手,因此這對夫妻大盜在民間的口碑還不錯,畢競看到宗室權貴、洋人富商吃憋倒黴,平民百姓也似乎覺得自已出了這一口惡氣,在情感上自然偏向雌雄雙燕夫妻。
但對華東政*府來說,這當然不是一件好事,盡管這不大可能動搖華東政*府在北京的統治,但也會有損華東政*府的威信力,而要扭轉輿論導向,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盡快破案,這樣就可以一舉樹立華東政*府的權威,如果不能盡快破案,至少也要迫使雌雄雙燕夫妻停止作案。因此秦錚這才要聽案情的彙報,了解情況。
而聽到這個通知,周勉也有些緊張,畢競這個時候向秦錚彙報案情進展,肯定沒有好話聽,不過己經接了通知,也不能不去,因此周勉隻好收拾了一些資料,跟著李征東一起,去秦錚的辦公室。
見到兩人之後,秦錚到是和顏悅色,先讓兩人介紹一下案情的進展。當然主要是由周勉來介紹。於是周勉將這6天以來,3件案情的情況都詳細的向秦錚彙報了一遍,慶王府的情況,是連李征東都還不知道的,因為周勉跟本就來不及向李征東彙報。
聽完了周勉的彙報之後,秦錚沉思了一會兒,道:“那麼現在你們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在李征東的示意下,周勉道:“現在從慶王府收集到的線索資料還沒有經過技術分析,因此不好做結論,但從目前我們了解的情況,以及掌握的線索來看,可以確實的有三點,第一作案者的目地即不是為財,也不是為名,而是有意在向我們示威,僅從第一次作案,兩人盜取的東西至少價值5000銀元,即使銷髒的價格不高,但買出2、3000銀元是絕對可以的,根本就沒有必要作第二次,第三次案子,而兩人前兩次在北京作案,就已經出名了,沒必要這時再出這個風頭;從兩人前兩次在北京作案的經曆來看,兩人似乎有一種反政*府、反權威的心態,而且短短6天,連續作案三次,並都是對前清的王府下手,因此我認為這是一種對當權者的挑恤。”
秦錚點了點頭,道:“有道理,但你們考慮到沒有,這種挑恤行為,是刻意針對我們,還是針對所有的統治層,隻不過是現在正好被我們碰上了。”
周勉先怔了一怔,又認真的想了想,才道:“這個現在還不能確定,還需要進一步的分析,和更多的證據,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現在肯定還沒有離開北京,並且還在找機會作案。因為他們最後一次作案失敗了,因此他們至少會再幹一票,挽回麵子。”
秦錚道:“也就是說,還有抓住他們的機會!”
周勉道:“當然,既然他們有第一次失手,就會有第二次,我們一定會抓住他們的。”
秦錚又點點頭,道:“好,再說第二點吧。”
周勉道:“是。第二點就是他們兩人決不是孤軍作戰,在北京肯定有一批同黨或幫手,而且這些同黨或幫手的身份還不低,我是指在清廷的時候。”
秦錚道:“為什麼!”
周勉道:“盜竊案除了身手之外,最重要是收集情報,確定目標。他們三次作案,隻用了6天的時間,由其是後2次作案的時間隻間隔一天,肯定是沒有時間踩點探路的,而且作案的目標選擇都是王府,就算恭王府、肅王府現在的守備空虛,但王府的範圍廣大,房屋眾多,而他們能夠在王府眾多的房中直接確定目標,沒有熟悉王府情況的人指引,是不可能做到的,而對王府的情況能熟悉到如此,顯然在清廷的時候,身份不會低,極有可能是高官或是宗室成員,現在北京的前清官員、宗室很多,他們對我們的統治顯然不會服氣,但又不敢公然的反抗我們,因此找個高手,做幾件大案,惡心惡心我們,是完全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