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建陽笑道:“坐吧,不必客氣。”
哲布尊丹巴八世趕忙又坐下,但卻不敢坐實,隻坐了半邊屁股,腰到是挺得筆直,顯示出一付恭恭敬敬的樣子。
龔建陽也懶得去糾正他,道:“我這個人喜歡直話直說,不喜歡兜圈子,所以等會言語對活佛先生會有冒犯,所以還請活佛先生見諒。”
哲布尊丹巴八世,欠了欠身道:“那裏,那裏,龔主任有話直說,是最好不過了。”
龔建陽道:“這段時間,活佛先生過得來並不怎麼好吧!看來是我們對活佛先生有所怠慢了。”
哲布尊丹巴八世忙道:“沒有、沒有,我過得很好,很好。”
龔建陽嗬嗬笑道:“活佛先生這話可是言不由衷啊!隻看活佛先生的氣色,就可以知道,這段時間活佛先生確實是過得不大安穩。”
哲布尊丹巴八世的神色也頗為尬尷,又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隻好尬笑不己。
龔建陽又道:“不可我們也能夠理解,活佛先生從萬人之上的蒙古之王,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階下之囚,而且生死不明、朝不保夕,這樣的轉變確實是讓人很難以接受。活佛先生心裏恐怕對我們也有頗多怨言吧。”
哲布尊丹巴八世嚇了一大跳,趕忙道:“龔主任,我可從來沒有抱怨過貴眾啊,何況貴眾的兩位軍門已經承諾過不會傷害我的,還能再有怨言。”
龔建陽笑道:“心裏不滿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換了我,也會不滿的。不過我在這裏可以代表**,向活佛先生保證,我們決沒有傷害活佛先生的意思,因此人身安全這一點,也可以請活佛先生盡管放心好了。”
雖然還是空口白話,沒有任何保證,但哲布尊丹巴八世聽了之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安定,忙道:“多謝多謝。”遲疑了一下,又道:“隻是不知貴眾打算如何安置我呢!”
龔建陽點了點頭,道:“現在局勢尚未安,而且我們有許多事情也需要活佛先生協助,因此暫時還要委屈活佛先生幾天,並且希望活佛先生能夠盡力的配合我們的工作。”
哲布尊丹巴八世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可是全力在配合貴眾的工作了,這一點歐陽軍門可以作證的。”
龔建陽道:“我己經見過歐陽師長,也和他談過,他對活佛先生這段時間以來,對我們工作的配合是給了十分高的評價。希望活佛先生以後再接再力,由其是在庫倫**成立之後,繼續配合我們**的工作。”
哲布尊丹巴八世舒了一口氣,道:“這些都是我應盡之責。日後也必當盡心竭力配合貴眾的工作。”
龔建陽道:“那就再好也不過了,但活佛先生對我們的稱呼是不是也該改一下,我們己經把活佛先生當成自己人了,活佛先生也就應該稱我們為**。”
哲布尊丹巴八世心裏一突,這是一個積極的信號,既然華東**把自己視為自己人,大概是真的不會傷害自己了,因此也忙改口道:“是,是,是我說錯了,以後一定會盡力配合**的工作。”
龔建陽點了點頭,正色道:“過去活佛先生即是蒙古的宗教領袖,同時也是蒙古的政治領袖,但在我們的治下,政治上的事情隻能由庫倫**來負責,其他勢力一概不得介入政治事務,因此以後活佛先生隻能保留自己的宗教身份,並由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處理宗教事務,也就是佛祖歸佛祖,中堂歸中堂。當然協助、配合**的工作,是任何一個宗教人士都應盡的義務。隻要做到這一點,不僅可以保證活佛先生的人身安全,而且還可以保障活佛先生以後的生活安定。”
哲布尊丹巴八世的心中大動,知道這就是華東**對自己做出的安排,說白了就是以後隻能老老實實的當和尚念經,別再想著掌控整個蒙古的權力了,當然在華東**需要的時候,還必須出麵替華東**宣傳、安撫蒙古民眾。當然這樣一來,自己雖然失去了權力,但一家子的命基本是可以保住了,而且下半輩的生活也有保障。
評心而論,如果真落得個這樣的結果,哲布尊丹巴八世己經十分滿意了。而且華東**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自己,於是哲布尊丹巴八世再度站起來,雙手合什,向龔建陽深施了一禮,道:“多謝**寬宏大量,小僧日後必然隻頌經念佛,打坐參禪,決不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