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祉頓時被嚇得困意全無,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顫聲道:“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親隨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道:“大帥,大事不好了,偽逆......偽逆的賊軍殺到庫倫來了。”
偽逆是清廷對華東**的稱呼,因此延祉聽了之後,也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道:“偽逆的賊軍不是還在達裏諾爾湖嗎,怎麼殺到庫倫來了,達木丁**、巴布紮布他們在幹什麼?”
親隨哭喪著臉道:“大帥,這個奴材也不知道啊,大概是被賊軍給殺敗了吧。”
延祉又道:“活佛呢?活佛知道了嗎?”
親隨道:“奴材不知,不過夏宮那邊剛才一直響炮不斷,隻怕是活佛現在也是凶多吉少了。”
廷祉兩眼發直,頭腦中一片空白,這時另一個親隨道:“大帥,現在情況危機,還是趕緊更衣先逃出庫倫再說呢?”
正說話之間,隻聽又是幾聲“轟轟轟”的炮聲,隻震得窗門顫動,博古架上擺放的器具被震掉了幾個,摔得粉碎,緊接著槍響如暴豆一般,而延祉也從恍忽中驚醒過來,道:“快,快伺本官更衣。”
於是隨從們七手八腳的伺候著廷祉穿衣,還不等衣服完全穿好,延祉就迫不多待的帶領著幾名隨從,匆匆的走出了臥室,原本這時槍聲已經逼近了庫倫大臣衙門的後院,顯然己經突破了衙門的大門。
剛剛走到後宅的門口,還沒下台階,隻見幾名親兵己跌跌撞撞的跑到台階下,見了延祉,也顧不上行禮,道:“大帥,大帥,偽逆的賊兵己殺進來了,殺進來……”
不等他說完,隻聽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隻見連通後宅和衙門前院的大門塌碎,一輛奇形怪狀的車輛,頂著一身的殘瓦碎石,闖進了後宅,而在這輛怪車的後麵,還跟著10餘名身著灰綠色軍衣,手執上刺刀步槍的士兵。幾名衛士趕忙擋在延祉的身前。
而就在這時,在怪車的前端,忽然噴出了一道火舌,幾名衛士頓時倒地身亡,其他幾名親隨、衛士見了,也都不敢再上前,雖然各自還緊握著刀槍,但卻不斷的後退。而延祉更是嚇得麵如土色,扶著柱子才沒有跌倒,而隨怪車衝進來的十幾名士兵立刻圍成了一個半弧形,手中的步槍指向眾人,這時隻聽“吱呀”一聲,怪車的頂部翻起了一個圓蓋,一個人從車內鑽出,露出了半截身體,衝著眾人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看著怪車頂端一根黑洞洞的炮口指向自己,延祉的雙腿一軟,癱坐到地上,顫聲道:“別殺我,別殺我,投降,我投降。”
庫倫大臣衙門被人民軍輕鬆的攻破時,進攻夏宮的戰鬥還在進行,畢竟夏宮的規模要遠比庫倫大臣衙門大,守衛的士兵也更多,而且戰鬥意誌更是比清兵強數倍。因為現在的庫倫**實際是一個宗政合一的政權,而哲布尊丹巴八世是集宗教、政權於一身,他的衛兵自然都是十分虔誠的教徒,因此不會向清軍那樣一打即散,戰鬥意誌頗為堅強,雖然傷死無數,但卻依然死戰不退。
但隻靠個人的意誌,是不可能敵擋現代武器的進攻,盡管蒙古士兵也都裝備了步槍,但和人民軍相比,武器還是太單調了,不僅缺少手**、擲彈簡等小型大殺傷武器,更不用說迫擊炮、機槍等武器,而且訓練和實戰經驗更是遠遠不及人民軍戰士,何況人民軍還有坦克協同作戰。
盡管夏宮內部的房屋眾多,道路狹窄,並不太適合坦克作戰,但蒙古士兵並沒有能夠足以威脅到坦克的武器,而且坦克對普通士兵的火力支援和協助還是有相當大的作用,何況人民軍的數量還是太少,如果沒有坦克的火力支援和協助,戰鬥將會是相當艱難的。
但有了坦克的協助,人民軍對夏宮的進攻也就相當的輕鬆了,畢竟有坦克在前麵頂著,不僅可以擋槍,火力更是猛不可擋,其他士兵隻用隨同在坦克的周邊,不讓敵軍靠近坦克,隨便也跟看追打落水狗,因此蒙古士兵盡管人數眾多,但跟本擋不住人民軍的進攻,隻是夏宮的範圍頗廣,才能夠支撐更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