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到是正中盧成祥的下懷,雖然他已經決定投靠華東**,但從心裏來還希望能夠保持這種騎牆狀態,維持左右逢源,一直到局麵明朗化。朱南圳的這個指示,正好可以讓盧成祥暫時維持這種狀態。至少在華東**這邊是可以的。當然,有了朱南圳的承諾,盧成祥的底氣也足了,於是在回複巡撫衙門的公文中,盧成祥表示廬州府受災嚴重,損失巨大,現在隻能拒守廬州府城,而無力驅逐海外華人,請巡撫出兵,掃寇平賊。其實這是反將了巡撫衙門一軍,看巡撫有沒有出兵的能力,反正按清廷的規則,隻要守住府城,責任就不大。
而在營地這邊,朱南圳送走了常清德之後,回到了辦公的帳蓬,正坐在帳蓬裏辦公的謝濤見他回來,立刻遞給他一份電報,道:“你看看這個。”
朱南圳道:“又是什麼消息?” 接過來一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道:“上海那邊要派記者團來我們營地采訪?這是要加大宣傳力度啊。”
謝濤道:“對,還有羅將軍也要過來視查,並且要求我們這次麵對視查、采訪不要做官樣文章,也不搞什麼歡迎活動、慶祝活動之類,營地的運行保持正常狀態就行了。”
朱南圳皺了皺眉,道:“那不是要進一步的刺激清廷嗎?昨老常來了之後,我就現在清廷己經反應過來了,恐怕是要對我們進行阻撓了。在這個時候還要大肆宣傳,這不是要進一步刺激清廷,不定清廷會挺而走險的。早聽我的建議,低調一點不好嗎?”
謝濤笑道:“挺而走險?你以為清廷敢出兵來進攻我們嗎?”
朱南圳道:“那到是不會,現在河南省在我們手裏,北洋新軍過不來,隻靠安徽省本地的軍隊,根本就不夠看。但不出兵卻可以做些動作嗎?昨我下令軍隊加強對周邊地區的巡邏,並且擴大巡邏的範圍,結果今就收到了報告,還真在周邊發現了幾批可疑的人,而且還抓住了3個,正在審問著。”
謝濤嗬嗬笑道:“要是清廷真的搞出一點動作來,我們還求之不得呢?既使是給營地造成一定的損失,隻要是把損失控製在一定範圍內就校”
朱南圳聽得一頭霧水,道:“老謝,這是什麼道理?”
謝濤站了起來,打了一杯水,拍了拍朱南圳的肩頭,道:“老朱啊!你還是嫩了一點,不懂這裏麵的套路深著呢?這次我們花了巨大的人力物來救災,並不僅僅是救災濟民,同時也是宣揚我們的仁義光明形像,一方麵證明我們不僅僅是在武力上有能,同時在民治、民生方麵,也同樣有遠超過清廷的能力;另一方麵是和清廷作比較,讓所有的中國人都看到在這次水災中,我們和清廷的表現優略,從而為我們下一步推翻清廷作輿論準備,所以這次救災是不可能低調的,而是應該廣泛的宣傳,派記者團來采訪,也就是這個原因,顯然是要進一步的加強宣傳,至於這種宣傳刺不刺激清廷,並不是我們考慮的範圍,或者我們本來就打算借這次救災刺激一下清廷。”
朱南圳道:“這個道理我都清楚,但這和清廷對我們營地做動作,搞破壞又有什麼關係呢!”
謝濤道:“你想想看,如果清廷真的做了一些動作,並且對營地直正造成了傷害,然後我們再將這些事情捅出去,在媒體上進行宣傳炒作,你認為後果會怎麼樣?在這次大水災中,我們華東**不惜人力、物力,甚致願意放下政治分歧,全力的救災,而清廷呢!不僅沒有在救災上做一點事,反而不斷的給我們的救災工作設置障礙、製造麻煩,甚至是搞破壞。那麼你覺得老百姓會怎麼看?恐怕是再忠於清廷的人,也會對清廷徹底失望了吧。”
朱南圳點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如果清廷沒有動作呢?我們是不是自已搞一點,嫁禍給清廷。”
謝濤搖了搖頭,道:“那不行,風險太大了,這種嫁禍的事情,很難做得圓滿,萬一出了漏洞反而對我們不利,畢竟我們現在是占優勢的一方,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另外,既使是清廷有動作,我們也應該盡力防範,不要讓營地受損,因為隻要清廷做了就行,他做了一,我們可以誇大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