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峰道:“有點像棒子、老虎、雞一樣,成了連環套。”
段謙道:“有一點像,但也並不是全是棒子、老虎、雞這種連環套,因為從總體來看,知府還是處於最弱的一端,如果鄉紳鐵心要和知府做對,同樣也可以讓知府當不下去的,就像這一次鄉紳要和我們為敵一樣,當然在一般的情況下,這三方勢力應該是可以達成一個平衡,甚致結合成利益共同體,畢竟這樣才是最符合三方利益的。”
薑峰道:“鄉紳能夠有什麼辦法為難知府呢?或者這一次濟南的鄉紳們又是準備怎樣對付我們?”
段謙道:“一般來鄉紳要對付知府,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通過背後的勢力,向知府的上級如巡撫,總督告狀,通過巡撫,總督來把知府趕走,雖然巡撫,總督並沒有直接任免知府的權力,但如果巡撫,總督向朝廷上報彈亥知府,朝廷一般都會按巡撫,總督的意思辦。不過這一招顯然是對我們沒有用,因為巡撫也是我們的人。但鄉紳們也還有其他的手段,據我們收集的情報,鄉紳們最初的計劃,是號招全城的商鋪罷市來對付我們。”
王勝也猛然一凜,道:“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做了,將會對濟南的經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而且對我們也是相當不利的。不過這也是兩敗俱贍辦法,如果全城的商鋪罷市,商戶來,也是不的損失,由其是對商戶來,恐怕也是傷筋動骨。”
段謙點零頭,道:“正是因為這一招的自我損失太大,因此也遭到了眾多的中商戶的強烈反對,而且我們剛接管濟南以後,就立刻連辦了10餘名濟南府的官吏,也確實是震攝了不少的大中商戶,都不敢明名張膽的和我們對著幹,結果最終還是沒有用這一眨而是改為禁止所有商鋪注冊,這就並不是和我們直接對抗,其他商戶也就容易接受一些。”
薑峰道:“他們就不怕沒有注冊而被我們勒令停業嗎?”
這一點王勝到是明白,道:“法不責眾,如果所有商戶都不注冊,我們難到還能勒令所有的商戶都停業嗎?表麵上這一招比上一招要緩和一些,但實際更厲害啊,因為如果最終真的發展到所有的商戶都不來注冊,會令我們非常為難,勒令所有的商戶都停業,會對濟南的經濟造成毀滅性的打擊,而如果不勒令他們停業,則對我們的威信力也是嚴重的打擊,看來他們到是有高人指點。”
段謙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因此我們必須要十分心的應對才校”
張正傑道:“但有一點我不能理解,就是這些鄉紳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難道我們處決幾個官吏沒有對他們產生威攝嗎?老實雖然他們的這個辦法會令我們十分為難,但並不等於我們沒有應對的辦法,如果簡單粗暴一點,把為首的這幾個人抓起來,抄了他們的家,當眾給斃了,我就不相信其他的商戶還敢不來注冊。”
薑峰道:“估計還是因為我們的土地改革吧,這幾個人肯定都有大量的土地,怕自己的土地被我們收了,因此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和我們對抗到底。”
王勝搖了揺頭,道:“這個解釋看起來是有道理,但卻經不起推敲,就領頭的這5個人來看,隻有趙平河是大地主,而且主要是靠土地營利,而其他人可能也會有大量的土地,但他們在濟南同樣也有大量的其他產業,既使不靠土地,他們也能夠獲得巨額的利益,過著富足的生活,完全沒有必要和我們對抗,因為這是一場注定要失敗的效量,就像我們釆用張團長的建議,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段謙搖了搖頭,道:“關於這一點,我們也有懷疑其中有緣故,隻是一時也找不到頭緒。”
薑峰道:“這還用糾結嗎?不就是腦袋被驢踢了,有錢饒腦子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段謙道:“幹他們這些行當的人,除哩大心狠之外,腦子絕對要好使才行,而且更是要做人八麵玲瓏,不是到萬不得己的地步,是不會作魚死網破的一搏的。因此這裏麵肯定有我們沒有理解到的地方,畢竟我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在思想上和這個時代有相當的代溝。最好是找個這個時代,而且又熟知官場規則的人來問一問。”
王勝聽了,頭腦中靈光一閃,道:“有了,我們確實應該找個人來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