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峰道:“獎勵治療的事情我己經安排了,不過要從財務室支款,這件事情你可要幫幫忙,現在徐會計一見我還是紅眼,肯定不會給我錢的。”
王勝道:“我給你批條子,自己去財務室要錢,這是公事,你們的矛盾是私事,如果把私饒恩怨帶到公事上來,那麼濟南市政府是不需要這樣的人,不過你去財務室,還是要老實一點,把姿態放底。”
薑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而且我每次見了徐會計都比孫子還老實,這姿態還要怎麼底。”
王勝又問道:“鬧事的人審問了沒有?他們都是誰指使來的?”
薑峰道:“還沒來得及審問,不過據原來在濟南當差的人,他們都是安羅堂的人。”
王勝怔了一怔,他知道安羅堂是濟南府最大的幫會組織,據勢力頗為強大,成員有3000餘人,不過這種幫會的組織結構一般都非常鬆散,因此其核心成員估計還不到300人。
幫會組織是這個時代中國基層社會的一大特色之一,盡管幫會組織的結構鬆散,但畢竟有充足的人手和廣泛的社會關糸,因此在中國近代幾乎所重大事件都有幫會的參與,無論是湘軍、淮軍、北洋新軍、義和團,由其是後來的辛亥革命,幫會組織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不過幫會畢竟是一個社會底層的結構鬆散組織,不僅沒有明確的綱領目標,而且成份也十分複雜,因此盡管可以利用幫會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的人手,但如果領導者沒有相應的組織、執行能力,造成的危險也是十分巨大的,相比之下湘軍、淮軍、北洋新軍的領導者都有較強的組織、執行能力,因此充份利用幫會,並將幫會的危險降到最低;而義和團幾乎沒有什麼組織、執行能力,結果隻能是一盤散沙,讓局勢失控;而後來領導辛亥革命的革命者雖然有一定的組織、執行能力,但也強不到那裏去,結果隻能拱手將革命的成果讓了組織、執行能力更強的袁世凱。
穿越者的組織、執行能力無疑是這個時代最強的,而且又有土地改革這一大殺器,也無需利用幫會來組織動員人手,相反幫會鬆散、成份複雜的危害性是穿越者所不能容忍的,因此在穿越者治下的濟南,幫會組織是肯定要被取締,隻是現在濟南的事務千頭萬緒,暫時還沒有姑過來。而王勝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和幫會組織扯上了關係。
當然有幫會的參與,也使局麵變得更為複雜起來,隻是不知道這是偶然發生,還是安羅堂有意和濟南市政府為擔因此王勝想了一想,才道:“那就抓緊時間審問他們,一定要弄清楚,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是不是有人指使的,又是誰在指使。”
薑峰點零頭,道:“不過我看過這幾個子,都是滾刀肉,軟硬不吃,個個都是爛命一條,好好跟他們是沒有用的,要想從他們的嘴裏掏出實情來,不用刑是不行的。”
王勝道:“該用刑就用吧,不過要做得幹淨一點。”王勝是講究務實的人,才不會講什麼人權之類自縛手腳的道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盡快了解更多的情況,如果被抓的這幾個人不要實交待的話,少不得也要用一點非常規的手段。
薑峰道:“你就放心好了,我們公安局裏就有幾個是原來衙門裏的用刑好手,而且還是家傳幾代的手藝,我己經問過他們,都給我打保票,在他們的手底下,沒有撬不開的嘴,而且這活幹脆利落,從外表上看,是決對看不出來上過刑。
王勝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自已要處理的文件,道:“這樣吧,下午四點鍾的時候我們再碰一個頭,我把情報部門和軍事部門的人也叫上,最好是那個時候能夠問出口供來,我們再一起商議一個應對的計劃。”
薑峰也點零頭,道:“好,就看這幾個子是不是跟我吹牛了,那就下午再見吧。”
薑峰離開以後,王勝匆匆吃完了午飯,又把薑峰向自己交待的情況簡單的寫成段文字,讓周惠拿去交給負責情報的段謙,以及保衛府衙的部隊,由他們轉交給一團團長張正傑。
辦完了這些事情以後,王勝又趕忙把需要自己處理的文件都認真看了一遍,並且在有些文件批上了自己的處理意見,而有些文件還要另找時間討論,然後將自己批示的文件分好部門,又讓周惠一一的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