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道:“不知是什麼要求?”
李鴻章道:“朝廷希望貴眾能將津交還給朝廷管轄。”
秦錚皺了皺眉,道:“中堂,津可是我們從八國聯軍手裏奪過來的,朝廷想要津,是否有些太強人所難了。”
李鴻章也苦笑了一聲,他也知道想從海外華人手裏要回津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又不能不要,因為津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是北京的出海口,可以是北京的咽喉,清廷兩次被打得放棄北京逃走,敵軍都是從津登陸,然後直逼北京。而且自從改漕走海之後,南方的錢糧物資要越北京,全靠走海路到津,然後經海河航線和鐵路越北京,而海外華人控製了山東,就等於是鎖住了渤海,如果再繼續占領津,就如同遏住了清廷的生死命脈,隨時都可以長驅直入殺進北京,就是切斷漕運,清廷也受不了,因此就算清廷回到北京以後也恐怕難以安穩,必須要從海外華人手裏要回津才校
李鴻章道:“津確實是貴眾從八國聯軍手裏奪回來的,不過津的重要不用我,貴眾也應該清楚,別的老夫也就不多了,如果貴眾願意將津交還給朝廷,那麼朝廷願意在河南、江蘇兩者中,再劃分出給貴眾一二個府,可以隨貴眾挑選。”
不過穿越者也同樣不會放棄津,除了能夠直接威逼北京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看重津的經濟利益,由於現在津己成為中國北方的重要港口和物資集散地,因此帶來的海關稅收和物流經濟十分可觀,在庚子國變之前,津海關的年收入可達400萬兩白銀,這還是建立在清廷低關稅的基礎上,而穿越者控製津海關之後,大幅提高了海關關稅,到現在為止,今年八月底,收取的關稅就己經超過500萬兩白銀。
而且津在穿越集團的治理下,肯定會大力發展物流經濟和輕工業,因此還有極大的上升空間,估計在正常年份,津海關在穿越者的經營下,海關收入可以達到1500萬兩白銀左右。另外還有其他的收益,這樣巨大的經濟利益,決不是一二個府能相比的,穿越者自然不會放過。
另外由於津是洋務運動的重點地區,因此是目前中國少有的有一定近代工業基礎的城市,而且穿越者己在津進行了大量的基礎投資,如開辦了紡織廠,並且正在擴建津船廠,更是不能放棄。
秦錚搖了搖頭,道:“李中堂,我們是不會放棄津的,不過可以和朝廷共管津。”
李鴻章聽了以後,道:“不知貴眾打算如何與朝廷共管津?”
秦錚道:“我們可以將津老城仍然交還給朝廷管理,但原來的租界地區,則仍甴我們管轄,然後以此劃分其他地區,但海河航道的運營,大沽口、還有津海關,均需由我們管理,如此共管津,當然其他的細節我們可以再詳細的協商,但這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
李鴻章想了一想,也隻能這樣了,因為看這個樣子,海外華人顯然是鐵了心不準備放棄津,因此能夠要回津老城就己經算是很不錯的結果了,畢竟清廷手上也沒有什麼可用的籌碼,而且原來的津租界地區本來也就不算是清廷的了,於是李鴻章也點零頭,道:“好吧,貴眾的要求,老夫會如實上奏朝廷,由朝廷決定。”
秦錚又道:“不過李中堂,我可也不能白讓出津老城,朝廷也同樣需要對我們做出一定的補償。”
李鴻章也明白,想從海外華人嘴裏掏食,那有哪麼容易的事情,雖然隻要回來半個津,但不放一點血是不可能的,隻是希望海外華人可別獅子大開口,於是道:“不知貴眾需要什麼補償。”
秦錚笑了笑,道:“我們的要求並不高,隻是希望在上海地區能夠有一塊地方經營,而大體的職權可以和各國的租界相同,當然俱體那一塊土地,還可以再來協商。”
李鴻章也怔了一怔,沒有想到海外華人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也想在上海設了辦事處還不夠,還想在擁有一塊租界地,當然這個要求和再獲得一個府相比,到也確實不算高,畢竟租借地最多不過數千畝,而且多為荒地,而一個府住往都有人口百萬,土地萬傾,於是李鴻章點零頭,道:“好,老夫會如實上奏朝廷,允與不允,由朝廷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