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來就自已來,有什麼了不起的。
冰雪在他的腰間亂摸了一把,道劍有些惱羞地叫:“幹些什麼?”
“切,別想歪了,借劍用一下而已。”
唉,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殺兔子,真慘啊,她走到河邊去,清洗個幹幹淨淨,女人當自強,殺雞殺鴨的又不是沒有見過。
用來殺妖的劍給她殺兔子,其實她更想可愛一些啊,但是沒有人為她效勞,事實說明,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可以。
當冰雪用劍丹著兔肉回來的時候,有些慶幸是自已來的,不然會氣死。
誰見過這麼天才的人啊,一條棍子叉著那隻鳥,連毛也不用拔,居然就那樣烤著,簡直是一團火球。
冰雪捧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坐在他旁邊:“你這要能吃,我跟你姓。”
道劍一臉的黑青,還是無動於衷地烤著。
冰雪湊近他的耳邊說:“沒有洗吧,沒有去除內髒吧,道劍,你好天才。”
她烤她的,吃不完,就扔水裏去,就是不給他吃。
道劍一聽,似乎也覺得錯了,使勁一扔,就落在水的那一邊,還有輕煙劃過一著弧。
“道劍哥哥,別扔啊,你這是浪費啊。”
“你就笑,一會自個下山。”
“自個就自個,嗬嗬。”還是覺得好笑。
他將肩頭上的衣服塞在她的手裏,自個拿著。
“自個拿著就自個拿著,沒有什麼了不起。今天有人沒飯吃了,太高興了。”
損他,她就是高興,開心得不得了。他喜歡看她這樣,可是,能不能不要這樣幸災樂禍的表情,他覺得自個對很多的事,越來越是不解。
看她咬著兔肉,那嘖嘖叫香的樣子,他越發的肚子餓。
一低頭,就咬了一大口。
“道劍,你,你可惡,不許吃我的。”
他還咬嚼著:“還不錯。”原來真是開心,就是要欺負她。
一手抓著她的手,再低頭咬著。讓她氣得直敲他的頭:“你太過份了,髒死了,還有口水。”
道劍挑挑眉:“你還不是親過我。”
嘎,什麼時候,道劍學得那麼壞了。
冰雪恍惚間,免肉已給他咬了大半了,才驚醒地移得遠遠的:“可惡的死道士,天打雷劈劈死你。我要回複了法力,我第一個閹了你去做和尚。”
“誰說和尚要閹的?”好奇怪的說法。
“公公不行嗎?死道士,就會挑我的毛病。”將手上的包袱丟過去,他一擋,落在火上燒得更旺。
她顫拌著伸出手指著他:“你賠。”
“好,我賠。”氣得夠嗆的啊。
出山外的時候,她還生著氣,不許他牽她的手,不許他跟上她。
一個人頭抬得高高的,肩頭傲得很,那小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誰知道,一入一客棧,所有的堅強都沒有了,撲在床上,她死人一般,然後大叫:“累死我了。”
他暗笑,坐在桌邊喝著茶。
一個枕頭飛向他,他接住看了看她。
“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氣死她了,他還敢跟著她進來。
道劍品著茶,挑挑眉說:“我走了,要是羊妖來呢?”
一說到那色妖,怎麼覺得更累了,堅持了好多天不叫累,就是知道走陸路會遇上色妖,死色妖很厲害的,千裏能聞到她的氣息。
估計今晚上,一定會來找她,那可真是會床上見了。
不好不發了,可也不能這樣容忍道劍,他太可惡了。
“這房間是我用銀子訂的,你得聽我的,給我端些茶水來,給我鬆鬆骨。”做主人,就要有主人的樣,不能讓人占她的便宜,還自在得很,沒事給他找事做。
道劍倒也沒有拒絕,端了杯水過來,讓她喝下。
帶巧勁的雙手在她的背上輕揉,舒服得冰雪嗯嗯像是貓一樣地輕叫。
叫得道劍臉紅脖子粗,狠狠地一掐她的腰:“別給我鬼叫。”
“唔,嗯。”她叫得更歡了。
這個女人啊,已經這樣了,越是說不許的,她就越過份。
“道劍,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她低低地說著。
道劍一怔,手上的力道加大,搓著她的腰:“才沒有。”
“道劍,你說謊,你要是沒有,你怎麼會那麼聽我話,怎麼會任我抱任我親,道劍,我最討厭你這樣的男人,明明是喜歡,卻是不敢說出口。”
“胡說。”道劍低叫。
“好,胡說就胡說,等我嫁人了,你別給我哭,算什麼男人,連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是喜歡上你了,可是討厭你這樣子。就這樣,你要是不抓緊這機會,我就留給別人。”她也是第一次這樣大膽地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