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找不到人托付才放到族裏,後來有人了又覺得這事給父親積點陰德挺好。沒想到這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用到這裏還真挺好,本來就是白給你的了還準備占為己有。元書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下子更是怒從中起……
“那是嶽父留給娘子的東西,那幫人的膽子倒是真不小。”就這一點就足以抵過千千萬萬了,至少對於元書涵來說是這樣的。那些東西雖然沒有什麼價值,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價值豈止百萬。
裴明宣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抓住元書涵的手,麵帶笑容地對著元書涵說道。“這些事情如今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縱然這些東西與你我現在來說並沒有什麼,卻是嶽父留下來唯一的東西!”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有多少,對兩個人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丫頭你已經嫁人了……”還是這麼個不似人間的男子,族長本想用妖孽一類的形容詞,但是卻發現這個男子身上除了那一頭白發,沒有任何一點可以和妖孽兩個字沾邊。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子,明明有著一身正氣卻有著一頭白發……
元書涵對於這個問題沒有什麼想要回避的,默默的點點頭然後回握住裴明宣的手。裴明宣永遠都是這樣的知心,到讓元書涵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元書涵有時候想要回報裴明宣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能為裴明宣做的事情極少。有時候元書涵感到愧疚,不得不說和司空子弘相比,裴明宣至少成功的讓元書涵感到了愧疚。司空子弘的付出不比裴明宣少,明顯卻讓元書涵隻感覺到恐懼……
至少裴明宣元書涵還可以用這樣那樣的方式回報,對於司空子弘那樣完全不求回報的付出,元書涵隻能感覺到自己內心是這樣的不安。縱然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一樣是對自己好罷了……
“也難怪你這丫頭五年不回來,這位公子想必對你很好。”族長不由想到元書涵是不是這位公子的小妾,但是看兩人的樣子又覺得多少有那麼一點不像。元書涵聽族長吞吞吐吐,隻是看著自己身上的錦繡衣衫。
“我跟娘子是正經夫妻,既然結發自然是要對她好的。”在這方麵元書涵肯定是沒有裴明宣反應快,元書涵完全就沒有想到這個層麵上去。
族長臉上一臉的尷尬,顯然對裴明宣的毫不留情感到氣憤,但是也對自己的妄加猜測感到不好意思。但是想想也覺得自己會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丫頭這麼多年不會來一回來整個人變了個樣,任誰都會覺得這裏頭有貓膩。
裴明宣的話一出來元書涵也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對族長也沒了剛才的笑臉。現在的元書涵可不是從前那個必須處處看人臉色的女孩。雖然元書涵還真沒怎麼看過,元書涵不給別人臉色看就算不錯的了。
“我爹爹必然也是不願意姑娘去給別人當妾的,不過這人間還有幾句俗話說的甚好。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麼?”元書涵這麼說可不是什麼風趣幽默的說法,而是多少來了幾分厭煩的感覺。
老族長這想法本身就不是如何地道,也怪不得元書涵做事情不想著如何的地道了。
“怎麼會有娘子你一個就夠了。”裴明宣不管遇不遇上元書涵,都是一樣的守身如玉一樣的不近女色。裴明宣對女色用不近這樣的說法也不妥,那是完完全全就不沾染。甚至之前在別人看來,裴明宣就是一個不會笑的人。
“肉麻。”裴明宣什麼時候沾染上這樣的毛病的,元書涵表示自己真的是完全不知道。明明應該是和和樂樂的兩個人,突然這麼一句元書涵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接受。隻能夠咬著牙說了兩字,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你不喜歡我下次不說就是。”裴明宣不說是對元書涵言聽計從,至少也算得上是千依百順。這並不代表裴明宣沒有主見,隻是裴明宣宣揚自己主見的一種方式罷了。剛才那樣誇張的語態,與其說是做給元書涵看的,倒不如說是做給組長看的。
裴明宣隻是在昭示自己的寵愛,尤其是對元書涵的寵愛。也可以說是為了元書涵樹立威信,縱然這也不是很必要的一件事情。元書涵看來宗族這些事情,麵子上做到了也就是了,裴明宣卻更加了解這些事情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