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這位是個什麼身份,別用剛才那一套來糊弄我。”元書涵聲音清冷,她很想知道這個容貌傾城的男子,現在究竟將傳奇進行到了哪一步。而且將這個燙手山芋帶來的東方昭,對這位究竟是個什麼看法。
想起剛才那一頂小轎子,看上去雖然不甚華貴,但是那轎簾都是上好的軟煙羅。那玩意雖然說元書涵了解的不多,但是布店最次品的軟煙羅都要五十兩銀子一匹。更何況剛才那位爺用的最上等的料子。
還不是用來裁衣製裳,僅僅是用來做轎子罷了。也可以想象到這位爺如今是怎樣的富貴,莫說是現在毫無根基的元書涵,就算是東方昭這樣的乙方首富,跟這位爺閉起來也是差著十萬八千裏,遠房表親更是無稽之談。
“裴明宣,皇上新封的宣王,這一塊算是封地。”回答元書涵的卻是裴明宣清冷的聲音,完全不同於東方昭的語中帶暖。從見到非劍的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瞞不住。
雖然說本來也沒打算隱瞞,隻是眼前這個女孩,著實是讓人有些手足無措。從一開始元書涵就知道自己的不凡,卻並不像是認識自己的樣子。
“王爺放心,我既然攬下瓷器活,就不會中途變卦。”元書涵沉默了一會,還是實話實說。“雖然說王爺的身份著實是出人意料,我做事還是喜歡有始有終,也不求王爺給多少情麵,隻想安安分分做點小生意,將弟妹撫養長大就好。”
元書涵這些話也算得上是肺腑之言,既然接下了這個病患也已經開了方子,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隻是這位爺的身份,麻煩看上去著實不少,不求得福但求無禍。也算是元書涵和非劍兩個人商量的結果。非劍雖然說非親非故,但他的存在也是不可替代。別的不說,若是非劍不在,但兩個弟妹都能讓元書涵人仰馬翻,更遑論什麼賺錢養家。
“非劍與王爺應該是見過,但如今他破繭重生,過往種種皆為煙雲。”裴明宣這麼爽快的自報家門,元書涵也就爽快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多謝姑娘體諒。”非劍之前作為那個人的影子,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交集,終歸還是見過一兩次。別的東西都不說,至少自己非劍是認得出來,他對非劍雖然沒有多少印象,但也認得這個人手上的寶劍。
既然都遇到了熟人,那麼在藏著掖著不過是徒添笑話。他本來也想看看這層窗戶紙什麼時候揭開,沒想到元書涵卻朝著他們之間的紐帶——東方昭開始發難。自己的身份就已經注定,自己的身邊不會很安穩。
東方家的態度是攀附,而這位卻清醒的選擇了劃清界限。若是事先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計根本不會接這生意。這樣的認知讓東方昭多少有些失落,大概是舍不得那兩個可愛的孩子。
“自然是不會牽扯到姑娘,縱然姑娘身上確實是有明宣惦念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