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醒來的時候覺得胸口有點悶,接著便聽到一聲嚶嚀。
女人的聲音?韓秋不寒而栗,他沒有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哪裏來的女人?韓秋飛快地起身,將身上的那一個人推開,遠遠的看著。
這是一個算不上很好看的女人,但是韓秋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著一層霧,阻擋了自己的視線,讓自己看不清楚。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很特殊,更加特殊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穿的是一件今年比較流行的韓版碎花裙,韓秋哪怕再遠離俗世,也是知道那幾個標簽的含義。
這是一個地球人,韓秋不知不覺開始以地球人稱呼自己和同胞。
難道她也是通過那一條路來到這個世界的?韓秋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抬頭看向荒原,然後目瞪口呆,近乎瘋狂的表情出現在韓秋的臉上。
那條路就在他的眼前,那條來時的路,有著熟悉的感覺。
韓秋幾近瘋狂,他沒有想到他千想萬想著能夠離開這個世界的路會在此刻顯現,機不可失,韓秋明白這個道理。
要不要和兔子說一聲呢?韓秋有些猶豫,這種時候還是應該說一聲的吧,但是韓秋不敢賭,他害怕自己回頭找兔子的空檔,這條路就斷了。
機會有時候隻有一次,韓秋覺得是自己的回家心切感動了上天,韓秋心中還是有著對玄黃的好奇,但是去他媽的好奇,沒有什麼會比家更重要。
韓秋是一個有著劣根性的家夥,至少是一個以家為核心的家夥,這樣的家夥很脆弱,但是有時候也會很可怕。
想到這裏,韓秋二話不說,扛起那個壓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的女人就往那條貌似通向地球的小道走去,一去不回頭,多少有點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至於為什麼會帶上這一個女人,大概隻是韓秋覺得就這麼放任一個同胞在這不管實在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而且韓秋不覺得這個女人會和自己一樣碰上兔子一樣好脾氣的家夥,哪怕是兔子也不是一個很好接觸的家夥。
一隻四十多斤的兔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善類。
出於人道主義,韓秋帶上了這個女人,有些累贅,好在這個女人並不是很重,沒有胸,所以還是比較輕的。
韓秋沒有覺察到的是,來到這個玄黃的四十多天他的體能變得有點變態,背上一個八十多斤的女人居然還可以飛奔,當然,這不算是壞事,隻是從目前看來並不算是壞事。
這條小路和韓秋來時的路有點區別,至少韓秋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路旁邊還有什麼破碎的磚瓦,韓秋的步伐慢了下來。
或許自己走錯了路,韓秋有點絕望,但是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沒有什麼會比之前更差了,無非就是從一個苦海跳到另一個苦海。
韓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路邊的磚瓦越來越多,好像是人為的把這些磚瓦掃到路邊,掃出一條路來讓人通行,遠方會有著什麼?韓秋看向路的盡頭,這才發現這條路筆直的不像樣子,和自己來時的彎彎曲曲的小路完全不是同一個體係。
韓秋頓步,不願繼續前行,前方是未知的恐懼,但是想要回頭,卻發現後路已經退去,後方的路被迷霧籠罩。
無路可退。
這樣也好。
背上的女人還沒有醒過來,韓秋將她放在地上,開始時搜尋地上的磚瓦,對於一個敢於探索禁區的人來說,這些磚瓦或許可以看出些什麼。
韓秋拿起磚瓦的時候才發現這些磚瓦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材質並不像是土石的材質,如果非要說材質,韓秋覺得這像是骨頭。
韓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中也更加的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