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逸替他道:“當日隻聽大夫言,遇冰寒天氣會渾身疼痛難忍,而隻要做足保暖事宜,便可減緩發病率,依師父看,以為如何?”
公孫止略略點頭,似是遐思,繼而道:“幾日前村民救你們到這裏時,我為他把過脈,他體內寒氣積壓很重,從外象看,看不出什麼異樣,而到了嚴寒時期,定會全身冰火交融,備受煎熬。”說到這兒,看向南璞玥,“我也不知你當日有沒有病發,不過我敢肯定,你身上所帶寒氣已入五髒六腑,再不根治,定會有生命危險。”
兩人一驚!頓時相顧兩無言,沒想到病情居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氣氛驀然變得凝重緊張起來, 諸葛逸擔心的連忙坐起問道:“師父可有辦法醫治此病?”
情況如此不樂觀,也顧不上半坦身體了,此時他隻急於南璞玥的性命。
都怪自己不好,那日害他成了那樣,真恨不得讓自己替他承受所有的痛苦與後果。
而南璞玥卻從來沒有怪過他,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自吞苦果,他不怨任何人。
捋了捋胡須,公孫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辦法有倒是有,隻是……”說到這裏,看向他二人。
“隻是什麼?師父快說!”
諸葛逸顯然急了。
歎出一口氣,無奈道:“隻是成功與否為師也尚不得知,隻能慢慢觀察。”
諸葛逸神情凝重,緊緊握起了拳頭,此時沒有其它,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沉默片刻,於是目光堅定的看向公孫止,認真說道:“師父一定要救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他!”
相對於諸葛逸來說,南璞玥算是比較淡定坦然的了,他牽起嘴角,一抹淡淡憂傷劃過臉上,繼而消散不見。
這一刻,他不是擔心自己會不會死,而是心裏放不下諸葛逸,放不下他,怕他一個人孤單單的活在這冰冷的世上,怕他沒有了自己在身邊之後會變得再也不像他自己……
美好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偏偏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情,任誰也無法一下子消化,而南璞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管成不成功,為了不讓他擔心,減少他的憂慮和自責,自己隻能微笑著去麵對,甚至有一刻,他多麼希望諸葛逸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他。
“為師定會盡力救舍侄的!”
不說別的,就說這人是自己恩師的曾孫,他也要全力而為。
即便聽他這般說,諸葛逸依然心中惶惶放心不下,但事已至此,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明日吧,今日我將所需東西全部準備好,明日我便為他施針,每五日為一周期,以此反複,七次之內,若不能將他體內寒氣徹底清除幹淨,那為師便真的無能為力了。” 說完歎出一口氣,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強忍下心裏所有的想法與不安,之後諸葛逸悵然若失般點頭道:“好……”
“子離莫要難過,為師有七成把握,這段時日,你們還是安心養病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