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銀麵人心下一陣竊喜,緊接換上一副臉上寫著‘我就是淫|賊’的模樣緩緩貼近他。
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很難想象這就是剛才那個一副俠骨心腸的恩公。
“兄台。”南璞玥忍不住麵露緊張的喚他,被他一步步逼的不由往後退去幾步,他進,他就退,簡直就是一副逼良為娼的畫麵,“兄台這是何意?”他終於受不了這種情況,皺眉道。
銀麵人不慌不亂,將他一把逼近到鬼麵貨台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的硬木台上,兩具身體幾近相貼,繼而傾身俯到他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長氣,氣息裏滿滿都是男性的曖昧,南璞玥大腦一陣空白到轉不過彎,而他這時鎮定自若的回道:“慷慨相送啊。”
話中不懷好意,語氣如此輕浮,任誰也知這是何意。
領會過來是什麼意思了,原來這人從頭到尾就是在戲耍於他,或許救他都是一種娛樂活動而已,南璞玥自尊心受到嚴重挑戰,他抵開他,麵露不悅的說道:“兄台莫要開玩笑了,改日我以千金相贈,以表今日的救命之恩。”說罷將他推開,狼狽的逃出他的桎梏,鬆了一口氣,站穩後,落下一句,“就此告辭,小喬,我們走。”
周喬不明何意,隨身跟上。
兩人還沒走出兩步,銀麵人一把拉住他身後的領子,卻不想他腰間玉帶早已被剛才刺客砍鬆,經這麼一扯,立馬扯落,露出半臂雪白內衫。
前襟微敞,露出若隱若現的兩顆小草莓。
周喬頓時別開頭去。
南璞玥早已僵住,麵上一臉晦澀,本來白皙的臉,立馬換上了紅白相間,心裏忍不住罵道:真是丟死人了!
銀麵人像做了虧心事般,訕訕收回手,緊接發現他臉色不對,立即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捏起他的衣領,慢慢向上拉去。
拉到一半,他拂開他的手,不理會他,尷尬著兀自順手拉起被扯落的外袍,係好玉帶,轉身就走。
“喂!”
身後之人忍不住喊他。
前麵之人腳步一刻都不猶豫,身前防備的拽緊腰帶,生怕他再來一次。
銀麵人也不在追,好笑出聲,不過笑過之後,又想起什麼似的,笑容漸漸消了下去,繼而換成一臉凝重。
眼前,有人要害他,他不能不管了……
夜涼如洗,月色皎潔,喧鬧的七夕廟會,依舊在繼續。
這個夜晚,回到府中的南璞玥,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那銀麵人是誰,隻是聽聲音和他說話語氣,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來想到煩躁,想他如此輕薄自己,定不是什麼身正之人,於是也就將此淡忘過去了。
……
兩天後,太史府後山的一個別院之內,一處清幽的竹林之中,正坐著一名一身黑袍的年輕公子。
光線從疏密的葉間淡淡地灑入,愈發襯得這位年輕公子麵容俊美,眼眸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