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諸葛逸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左靈繡,頓時忍不住驚叫出聲來,聲音很小也消失的很快,緊接全身僵住,抱緊懷裏的琵琶,半垂著頭不發一言。
兩步外便是南璞玥,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可她卻沒有任何動作,也不知該用怎樣的肢體語言來表達此時的心境,麵對這種情景,大腦失去了平日的算計,也失去了該有的鎮定。也許,過了今天,從此以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會越拉越遠,直到再也找不到一個理由相見。
不顧她身體有多麼僵硬,諸葛逸抬手撫上她光潔的下巴,繼而一副輕佻的口氣繼續道:“那……我們這會兒先去溫存溫存。”說完眼睛不經意般掃了一眼南璞玥,唇邊一抹笑,風流之態依稀可見。
而左靈繡卻早已滿臉飛紅,不勝嬌羞的深深低下頭,來不及多想,隻眨眼的功夫,人已將她鎖住,繼而轉身進屋……
諸!
葛!
逸!
被華麗麗無視的某人麵色鐵青,攥緊拳頭,幾乎在心裏問候了他一百八十遍。
真是精彩!兩位權貴為一名歌姬而翻臉,既不動刀,也不動嘴,最後,相爺勝,王爺敗。這一幕幾乎讓在場的每一位都深深地印在了腦海。
待預料中的關門聲一響,接著眾人又以不怕死的眼光刷刷看向旁邊一臉凝重的南璞玥,那神情好似在說:王爺,你的女人被人搶走了,還不快去追麼?
不論諸葛逸在他麵前是故意演戲也好,還是真情流露也罷,隻見他此時早已抿緊唇瓣,麵色分外陰鶩,當一臉難看的掃過那些看戲的貴族們時,那狹長的眼眸凶光畢現,毫不掩飾自己憤怒的情緒,想必眼神若能殺死人,這裏所有看戲的看官們早就通通上西天了。
沒有多做停留,也實在跟他丟不起這臉,長袖一甩,轉身離去。
雪白的衣角掀起一小陣微風,一本正經的侍從們也隨之緊跟其後。
沒看盡興的客官們,眼見已經沒了下文,頓覺無趣,意興闌珊後,也逐漸散開了。
而此時,就在剛剛諸葛逸摟著歌姬進屋的這個廂房內,老媽媽已經派人擺設了最好的屏風,使用了最精致的茶具,安排了最美麗的侍女,衣冠粉黛,明珠翠幄,燭光斜射,寶色氤氳……
精心的布置,上好的裝飾,明顯是為接下來二人的翻雲覆雨而添造氣氛。
一切準備妥當,這個時候,幾個眉目彎彎的歌姬手抱琵琶,訓練有素的從門外走進來,接著撥五弦,秋水般的眸子掠過坐於榻席上的那位俊朗且多金之人,一眼眼都是風情。
身在曹營心在漢,隻見諸葛逸一手托腮,一手閑閑擎著酒盅,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美酒,剛剛的風流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目光幽幽,滿臉冷然,哪怕妖嬈的歌姬們多麼賣力展現自己的嫵媚,他仍然麵色無瀾、不動如山,深沉是深沉了,卻完全不在狀態。
眼見他對此沒有什麼興致,伺候在一旁的左靈繡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卸去臉上的惆悵,換成含笑的眉眼,大著膽子開口尋問道:“大人,是不是看的有些累了?不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