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昊天眯眼。
“魔頭,大魔頭!”琉璃繼續。
“傻貓,你真聽話。”昊天突然笑了。
一路跟著那老頭無聊,隻能尋琉璃開心了。
“你才是傻帽!”琉璃聽錯了刺,怒了。
“傻帽,還挺適合你。”昊天笑著說道。
“找打!”琉璃沉了雙眸,束起了雙爪,幽幽藍光緩緩淌出。
“爪我呀?”昊天還是笑著,轉身就走。
琉璃急急追上,兩個人就這麼在山間追逐了起來,漸漸地身影幻成了一紫一藍兩道流光在皚皚白雪之間流竄著,在白雪的映襯下,流彩流光,美輪美奐。
事實證明,再嚴肅的人,再冷酷的人,再殘忍的人,再可惡的人,無聊的時候總是會暴露出可愛的一麵。
或許,兩個人在一起,會更可愛。
此時昊天和琉璃都已經累了,就停在老頭所走的山路前方。
昊天靜靜地站在巨大的岩石上,頎長的身軀在風雪中若隱若現,沉著雙眸俯瞰山路上那老頭的行蹤,而琉璃則化成了一頭小白貓,窩在他懷中眯眼小憩。
那老頭走到這裏,估計還得三四個時辰。
昊天看了良久,終也是不耐煩,低頭看向了依舊睡著了的小白貓。
突然,他眸光一閃,發現這小白貓的耳朵竟然是豎起來了!
忍不住伸手,輕輕觸了觸,那小耳朵顫了顫,似乎抗議一般,而小白貓還是埋頭睡著,全然不知。
這傻貓的耳朵不是折的嗎?
怎麼豎起來了?
昊天狐疑著,深邃的雙眸裏一貫的冷冽已經全被好奇取代了,又觸了觸那豎起來的毛茸茸小耳朵,見小白貓還是沒動靜。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小耳朵翻折了下去。
隻是,一折下去,立馬又彈了起來,豎得尖尖的。
好玩嗎?
無聊的大概會覺得如此吧。
昊天又觸了觸小白貓的另一隻耳朵,一樣是小心翼翼往下翻折,這隻耳朵倒是不懂了。
突然,昊天唇畔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意,就這麼看著小白貓埋在他懷中的小腦袋上一隻耳朵豎起,一隻耳朵折著。
其實,琉璃早就醒了,在他觸碰她耳朵的第一下她就醒了。
裝睡不動,就想看看這家夥究竟會做什麼,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盯上了她的耳朵……
“傻帽……”昊天出了聲,低低的,語氣裏都是寵溺,說著便將琉璃那一隻折耳掀起,另一手覆了過來,寬大而溫暖的衣袖將琉璃團團覆住,擋了橫吹而來的寒風。
琉璃這才裝模作樣地翻了個身子,躲在昊天袍袖下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靈動的雙眸骨碌骨碌轉著,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昊天沒有再擾琉璃,琉璃終於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身處在一個山洞裏了。
仰起頭來,低低喵了一聲,昊天這才看向她,低聲道:“不再睡一會兒?”
琉璃搖了搖頭,掙脫開昊天的手臂,躍下地,立馬幻成了人形,道:“魔頭,這是什麼地方。”
“原來你聽得懂人話呀?”昊天挑眉問道。
琉璃一怔,尷尬一笑,道:“這是什麼地方呢?”
“跟那老頭進來的的,半山山洞,不知道通往哪裏。”昊天低聲說道。
“看樣子狄狨族人對這片雪山了解頗多。”琉璃認真了起來。
這雪山再往北便是冰雪叢林,那是魔界的邊緣了。
“山洞很長,應該連同了不少山,一直在往下。”昊天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還在這片雪山裏,就是一下子往下走!”琉璃驚了。
昊天點了點頭。
而就這時候,光隱隱地從前麵透了過來,出口快到了。
“魔頭,你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這氣息有點怪……”琉璃低聲說道,跟著昊天繼續往前走,兩人漸漸的隱出了身影,就跟在前麵那老頭的身後。
“有嗎?”昊天蹙眉問道,他的嗅覺和敏感度可沒有琉璃那麼好。
“又沒了。”琉璃狐疑著,這氣息很淡很淡,她辨別不出來,隻覺得應該是她所熟悉的。
終於到了山洞,見了眼前場景兩人便都驚了。
這裏不是別處,正是曾經找尋照妖寶鏡那個深淵,離懸崖上約莫有千丈深,整個圓形的峭壁上,高高大大都是山洞。
老頭出了山洞,緩緩地關上了石門,從外頭看來,完全看不出來這裏有個門。
琉璃和昊天淩空而起,隻見老頭就站在門前的突出了石頭上,緩緩褪去了一身破舊的棉襖,內穿一身純白教服,臉上戴起了一頂白色昆侖奴麵具。
這儼然是狄狨神教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