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們得逞!”玄青長老雙眸一沉,趁早掌門人低頭喝茶之際,手指輕點,一道淩厲之前便衝天而上。
而南派這邊,淩墨宮主亦是低聲,“淩法,你看這樣子,要不要相助太子一把?”
“太子自有分寸,還是靜觀其變吧。”淩法低聲答道。
玄青道長那一道淩厲之氣,並不是衝著穆軒而來,而是衝著林鳶而來,隻能讓林鳶傷退下陣來,才能判斷穆軒贏。
很快,玄青便驚了,那淩厲之氣沒入了林鳶背後,卻絲毫傷不了她。
空中的兩人依舊糾纏著。
“你怎麼又不奪我宮玲了,你不想出山?”林鳶又開了口,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刺入在自己手上了。
“你呢?你這是什麼意思?自殘以送我宮玲,你也不想下山?”穆軒冷冷反問,明明知道這女人是被控製了,卻似乎沒有幫她的意思,任由匕首刀劍刺入了她白皙的手臂。
“啊……”林鳶一聲疼痛,小臉上盡是痛苦。
穆軒還是不動聲色。
“我才懶得下山去力量,又累又受罪,我還想在這山上多修養一段時日呢!你剛剛用了‘也’字,說明你也不想下山,那又是為什麼?”林鳶又問道,別過頭去,不看你匕首。
“同你一樣。”穆軒淡淡說道。
“你騙人,你資質這麼好,武功這麼好,就不想下山去尋寶立功?”林鳶說道。
“不想。”穆軒冷冷一笑,不想再同她多糾纏,因為他發現已經隻剩下他們兩人在戰了,其他人全分出了勝負。
那深邃的黑眸中,一絲陰冷掠過,大手就這麼覆在了林鳶握住他宮玲的小手上。
林鳶一驚,明白他想做什麼。
而同時持匕首的手就這麼被鬆開了。
她發誓她真的是想都沒有想,隻是,匕首還是瞬間朝昊天的手狠狠劃了過去。
昊天又一次遲了這不設防的虧,手下意識抽開,手背上早已被劃出了一道深長的傷疤,一時間血流不止。
依舊是誰都沒有搶到誰的宮玲,兩人向對麵而立,穆軒立於劍上,而林鳶根本就完全是淩空。
距離很近,再稍稍靠近一點就鼻目相對了。
林鳶有些尷尬,畢竟是勝之不武,而且這一回她的手也真沒有被什麼力量牽引著。
輕咳了幾聲,“嗬嗬,這一刀,還給你的。”
“小氣鬼。”穆軒冷哼。
“你怎麼又不搶我的宮玲了?”林鳶問道,發現自己的手似乎能自我控製了,急急將雙手負在身後。
“你不也一樣。”穆軒冷聲,餘光瞥向下方,毫無懸念,下方所有的人都在仰頭,必須盡快想出辦法來。
反正都被這女人懷疑了,幹脆就……
穆軒眉頭一簇,就是徑自扯下宮玲,而與此同時,林鳶也一把扯下了宮玲。
“這兩人怎麼了?”
“沒想到林師妹這麼厲害,深藏不露啊!”
“早知道不得罪她了。”
“他們怎麼都把宮玲取下來了?”
……
地下的議論聲紛紛,而相互誤會的南北兩派的長老們,相視一眼,又齊齊抬頭。
“淩天,你說這兩人是怎麼了?怎麼都取下了自己的宮玲?”掌門人飲了一口茶,笑著問道,又緩緩地仰頭望去,這時候才認真地看著兩人,方才注意力一直分散的,根本沒察覺出異樣。
“弟子也不知道,不如等他們下來了,再問問。”淩天淡淡說道,並沒有仰頭看向上空,而是往地下人群裏看去,琉璃已經被墨魈抱著了。
琉璃一樣是朝他投來目光,眸中幽幽藍光一閃而過。
淩天唇畔泛起冷笑,負在背後那緊握的一手,緩緩地緩緩地放鬆。
而與此同時,琉璃那緊抓在淩霄衣裳上的梅花爪也緩緩地放鬆。
半空中,林鳶和穆軒依舊僵持。
“要不這樣,我把我宮玲給你,你也把你的宮玲給我?”林鳶問道。
“成交。”穆軒很是爽快。
於是,兩人十分默契地又貼身在一起,避開了眾人的視線。
林鳶急急將宮玲塞到昊天懷中,而穆軒則是把宮玲往林鳶手上塞,隻是,林鳶的手一躲再躲,根本就沒有誠意。
“你耍我!”穆軒冷聲。
“恭喜你,你奪了我的宮玲。”林鳶卻是笑臉迎上。
穆軒雙眸一冷,就這麼毫不客氣地扯住了林鳶衣領,手上宮玲往她懷中塞去。
“流氓!”林鳶一巴掌隨即甩了過來。
“你自找的。”穆軒冷聲。
“你給我記著!”林鳶怒聲,而就就聲落之時,她就冷不防疾疾往下墜了。
牽製在她身上的兩股力量同時消失了。
穆軒一下子明白過來,直追而下。
當然,他這可不是為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