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炎怕她受傷不敢讓她直接撞到他身上,伸出的手想要拉住她,冷清心卻已經閃身,一腳踢在陳韻瑩身上。
喻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還僵在空中的手,竟是連一片衣角也沒碰到。她雖說是占了先機,而且也是出其不意的聲東擊西,但……這樣的速度實在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邊的江刑、藍浩天、夏晨風也不可思議的張著嘴看著冷清心。隻有小泣得意洋洋,還吹了聲響哨作為對冷清心的支持。
冷清心沒有理會剛被小泣潑醒還弄不清楚狀況的陳韻瑩因為她剛剛那一腳又痛得慘叫,隻是挑釁的看著喻炎。
喻炎卻隻是皺著眉,若有所思,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
冷清心挺直身子,看向陳韻瑩的眼裏再沒有恨意,竟是那樣的平淡如水:“陳韻瑩,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是你欠聆兒的,今天便算還了吧!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冷清心轉身朝小泣他們看去:“我們走吧!”
說著便徑自向門口走去,經過喻炎身邊的時候,又停下身:“喻炎,你和聆兒,是生是死,是愛是恨,都算了吧!”扯下手腕上的閻之淚遞還給他:“從今往後,冷聆心和喻炎便是生人陌路了!”
“喻炎,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怕忍不住……聆兒說得最後的一句話是……不要怪喻炎!”冷清心沒有絲毫起伏的話音隨著她消失在他的視線。
喻炎聽到最後那句話,手心緊緊握著閻之淚,竟是顫抖著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全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氣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手裏的黑色小石。
夏晨風看著冷清心沒有任何表情的小臉,皺著眉。
一旁的江刑也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她,嘴裏嘀咕:“心兒都不找喻炎報仇了?”
冷清心聽見,淡淡的笑了下。
一旁的小泣,轉過頭,臉上還是鄙視的表情:“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男人!”
“我怎麼笨了!”
“說你笨還不承認了!小蝶明明已經給了喻炎最嚴厲的報複,你卻還要說她不找他報仇,不是笨是什麼?”
“哪裏?”江刑硬著頭皮問到底。
“哎……笨男人!小蝶之前呆在他身邊就是為了確認喻炎是不是愛著聆兒,結果顯然是。你應該也知道一個男人最大的痛苦並不是肉體上的疼痛,而是一種精神層麵上的打擊。而喻炎是個孤兒,他渴望溫暖渴望愛,聆兒恰恰就是那個既給了他溫暖又給他愛的人,所以他最大的痛苦就是永遠得失去聆兒,甚至還是他自己害死的。況且小蝶氣他維護陳韻瑩,在最後還下了一劑猛藥,交代了一句聆兒的‘遺言’,我相信那一句‘不要怪喻炎!’給他的震撼絕對跟聆兒死了的效果不相上下,恐怕喻炎這輩子都得背負著對聆兒的內疚和自責,傷痛悔恨得過一輩子……所以我才說‘慘嘍!’,那說得是喻炎好不好,你個笨男人還以為我是在說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