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名楠,品性溫良,深的朕心,二人互相也有情意,朕便做主,插手了這一門婚事。”

趙卓笑道,眾人見皇帝都這麼說了,也都一一附和,說些二子都是人中龍鳳雲雲,怎麼滿意怎麼來,怎麼誇張怎麼來,趙卓被這一通馬屁拍的顯然很是舒暢。縱使對象不是他,而是沈堯,也足夠叫他得意了。

馬屁這東西,雖然有些假,但總是百聽不厭的,趙卓再怎麼樣都是一個人,不可能會免俗,便就如此。

沈楠在底下聽得自己的臉都紅了,反觀沈堯,還是玄乎的笑著,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聽到一般,還能與他們說上幾句打趣他的話,沈楠捂臉,果然臉皮厚就是好。

在心底裏擔憂許久的賜婚情節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沈楠心裏總有一種恍惚和不真實的感覺,直到宴會結束回宮休息的那一刻還是有些懵。

沈堯看著他這模樣,忽然伸手在沈楠的鼻尖敲了一下。

不重,很輕的動作,不會使沈楠覺得疼,但也足夠喚回他的注意力了。

“你打我幹啥。”沈楠輕輕地摸著鼻尖,埋怨似的看了沈堯一眼。繼而走到自己最愛的那張貴妃椅上,任由自己的身子傾倒在柔軟的絨毛中。

天涼了,原本的竹絲躺椅自然是要換成軟絨的。他二人現在並未回府,在眾人麵前宣布了並不算得數,至少在趙卓心裏不算,親兒子的婚事,自然要與自己的伴侶一同見證。

“我見著你出神了,休息一下,待會兒去見我父親。”沈堯拉過凳子坐在沈楠身邊,伸出手替他按摩著太陽穴。

“睡吧,待會兒我叫你。”

沈堯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楠一直疲倦的心神放鬆下來,他是有些累了,哼唧著享受沈堯的服務,慢慢地進入了深眠。

沈楠白日裏總是容易疲倦,晚上卻會精神一些,沈堯說不出緣由,沈楠糾結了一會兒,索性將它歸到他的夜貓子屬性又發作了上頭。

有沈堯在身邊,沈楠自然是極為的放鬆,本來也沒什麼心事,加上精神懈怠之後,入眠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沈堯輕輕地揉著沈楠的肚子,方才他吃了不少的東西,這會兒定然會覺得有些脹。隔著衣服撫摸著沈楠的肚腹,感受著隨呼吸起伏而微微鼓動的腹部肌肉,沈堯心尖微微一動,像是可以想象除去衣物能看見的那一副美妙的風景了。

人睡著了是沒錯,總是可以做些東西的。沈堯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將手捂熱,隨後撩開衣擺探入沈楠腹部,開始更加仔細的揉動起來。

或許是感受到了沈堯的動作,沈楠的手微微一打,哼了句別鬧,終是沒打開在那裏作亂的手,便也隨他去了。

今晚過後,沈堯心裏的很多盤算,便終於可以實施了。

他已有些等不及那個時候了。

從若幹年前的相知相識,到現在的相守,這一切仿佛都是這麼的自然,這麼的順理成章。

屋內唯有他們二人,沈楠呼吸發出輕微的聲響,似乎還有些別的聲音?

沈楠似乎......是在囈語?

沈堯將頭低到了沈楠下巴,想要分辨出這幾個連神思都探不分明的字詞到底是什麼。

穿...書?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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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沈堯負手而立,麵上淡然無波,伸手給白秋斟了一杯茶,禦貢的明前龍井,在透白瓷亮的小杯裏微晃,嫋嫋白氣蒸騰而上,明綠香醇。

白秋伸手接過,鼻尖一嗅,眼神一亮,道:“好茶。”

沈堯抬頭,不經意的看到對方茶壺上,一隻明亮淨潤的手指寥寥的畫著圈。

很明顯的意思。

這是動了心之後的猶豫。

片刻,隻聽得白秋問道:“為何是我?”

沈堯輕呷了一口道:“為何不是你。”放下茶杯,好茶飲一口,便夠了。

“你有能力,我也相信你,怎麼,你不信你自己麼。”

白秋不說話,隻是看著態度已有些鬆動,沈堯並不心急,隻靜靜地等著他自個兒回應。

白秋最終道:“你怎知我不是凡人?”

沈堯笑的一臉神秘,並不打算告訴白秋底細。

白秋妥協道:“我確實曾經是天上的那一位,現在也確實有些能力,你所說的情況確實不是正常的情況,隻是我實在不敢打下包票便能查出他的底細來。”

“是不能,還是不敢?”

“不能,也不敢。”白秋繼續道:“窺探他人命運算是天機的一種,我還沒能到那個地步,能自如的去窺得一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