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禮邀請了沈堯與他的心腹來這晚宴一聚,也算是露個麵。
相較眾人的姍姍來遲,沈堯自然是早早的到場,向趙斌禮表示了一番抱歉,趙斌禮雖然心裏頭還有些不舒服,到底歇了氣。這人自封王的那一天起便是拒不見客,而現下終於要出來了,拜訪的第一個還是他,在眾多皇子中也算是得了先機。
“如此說來,倒是有緣分了。隻是沈先生此次為何不將沈公子一同帶上?我等分開也有些時日了,對你們二人還是有些許的掛念。”趙斌禮噓寒問暖,沈堯也應付著他。
“阿楠他近日身體有些不大舒服,我便讓他在府裏休息了。”沈堯微微一笑,算是一個回應。
“身體不舒服,可是哪裏出了問題?”話語聲響起,裏頭,是十足的曖昧意味,眾人都是老手,因而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哦~房事雖好,可也要注意節製。”身邊傳來曖昧的調笑聲,沈堯側頭去看,為首那人,是大理寺丞的小兒子,雖有些能力,平日裏卻最愛去那煙花之所,自詡風流公子,也為許多人所不屑,沒想到竟是來了趙斌禮這裏,也不知他是看上了什麼。
“多謝李公子提醒。”沈堯心情似是極好的樣子,並未在意這人話裏的調笑意味。
那公子哥兒看著沈堯明明帶笑的臉,不知為何,竟是脊背發涼。
趙斌禮瞥了那李姓公子一眼,警告了幾句,轉而跟沈堯寒暄些生活上的事,若是不在意,還真以為他就是那一個貼心的好兄長,樂得為弟弟排憂解難。“不知沈先生在京城住的可習慣?若是有需要的,盡可來尋我,哥哥若是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尚可。多謝三哥關心。”沈堯做了個揖,“還記得前些日子三哥要我注意著調養的房子,我心下已有了成算,卻是不知娘娘近來身體如何?”
沈堯擺手,示意趙斌禮到一邊談話去。趙斌禮也知道有些東西叫旁人聽的不好,便走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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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女人背著包裹,身體靈活的在牆壁上攀爬,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衣,褲腿腰線繃得緊緊的,露出點別樣的誘惑。她的身子靈活的在屋頂穿行,從一個跳躍到另一個,偶爾經過的侍衛,竟像是完全沒發現她一般,自說自話,自做自事。
腳尖踩在屋頂的瓦上,瓦片顫動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女人一驚,身子一頓,繼而快速動作,盡力不要驚動下麵巡邏的侍衛,向著她前些日子踩好的幾個點掠去。
如她前些日子觀察所得,一路上侍衛都少,算來最適合逃跑。女子有些許的高興與得意,總算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她要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怎麼可能在這深宮老府之中哀怨等死?
本以為還會遇到什麼阻攔,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看到頭。女人在圍牆頂上看著外頭雖有些偏僻荒涼但多少就是外界的那一條深巷,有些興奮得想到。
“姑娘。”隻需縱身一躍,便可恢複自由,隻是在這臨門一腳的途中,突然有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天色漸晚,也不知姑娘獨自一人站在這禮親王府的牆頭是想做甚?”
這是什麼人?多管閑事?
趙無月低頭,俯視著這人,看著倒像是個正經人,細皮嫩肉斯文有禮的,隻是會跑到人家後院來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半斤八兩,井水不犯河水,要來打擾她是做什麼?
“我自然是來看風景的,倒是你,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有什麼意圖?”趙無月反問道,牆頭有些高,她許久未曾跳過了,也不知這一躍下去,這句身子可否支撐得住。
“姑娘,若是我沒有猜錯,這裏是禮親王府的後院吧,也不知姑娘穿著這一身夜行衣來王府後院是做什麼?難不成,姑娘可是那梁上的君子,專愛做那檔子事?”
趙無月沒有理他,隻是自己迅速的跳下了牆頭,這人在下麵饒有興味的看著,一雙鳳眼微微的眯起,泄出些許興味。見著趙無月有繞開他的意思,男人好心情的答道:“我來這裏,自然是來見自己的弟妹,禮親王妃的。姑娘以為在下說的可對?”
“風景看完了,本姑娘便也走了。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並不認識禮親王。”趙無月暗自心驚,這人把東西說出來了?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難道是趙斌禮的人口風不夠緊?亦或者是府裏出了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