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巷內並非沒有可以動手的地方,隻是這明目張膽的生死不論且看天的地方隻有一個,所有的挑戰都在裏頭進行,那地兒,便是競技場。
進了場便視為簽了生死契,生死全看天,勝者有權處理敗者的生死,所以,除了當真有深仇大恨的人,一般都是不會進到那地兒的。
找點意頭來刺探趙斌禮的大部分都是衝著那女子去的,自己都想得到美人,惜命的很,自然不會進到那競技場裏頭。
也因此,趙斌禮的人近日來很是煩躁。那一群小癟三整日跑到他們住的地方來挑釁,罵罵咧咧的,聽的人頭疼,想動手麼,礙於規矩又不能出手,幹脆不理他們麼,這些小兔崽子又在他們跟前蹦躂個不停,真是日了狗了。
趙無月倒是挺愜意的,潑.婦.罵.街般的話語在她耳朵裏很是悅耳。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男人都是極好麵子的,女人或許惹急了會出來沒皮沒臉的說上幾句,男人是萬萬不會做的。
男人麼,總是標榜君子的,便是莽漢也知道不該丟了自己的門麵,更不用說是那些讀過書的呢?
趙無月偏生最愛看那些男人失態破口大罵的樣子。尤其是標榜清.高的書生,看著他們臉.紅脖子粗,趙無月心裏頭便越有些隱.秘的快感。
不得不說,每個人心裏頭都有些潛在的瘋狂念頭,有著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有人戀.足,有人嗜酒,有人愛煙,有人潔癖。有些習性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有的卻顯得不太平常,甚至有些變.態。
趙無月便喜歡看人爭吵,這也是國人的一種特性,俗稱看熱鬧。
趙斌禮坐在窗戶旁邊,指尖撚起白色的棋子,輕輕地落於棋盤之上。看著眼前神思明顯不在這盤棋上的女人,忽然道:“該你行了。”趙無月本來是在看著窗戶底下那每日例行的叫街的,這冷不防的被這人一嚇,還有些意外。
她原本是休息的好好的,如往日一般看完這一場罵街便去睡覺,可今日早晨卻被這人強行拉了起來下棋,困麼,當然困,那人昨天又折騰了她一次呢。累麼,當然累。跟這人待在同一個空間總讓她覺得壓抑難忍。
困歸困,累歸累,還是得陪著他順著他的,畢竟人家現在可是自己的金.主。
趙無月雖是殺手但也是被當成特級殺手培養的,不說最基本的殺人藏匿技巧要學,這琴棋書畫自然也是不可少的。趙無月智商不低,學起這些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又因著看了那麼多前人苦心鑽研出來的棋譜,在這一道的造詣自然不會很差,至少,對付趙斌禮是足夠的了。
趙無月本想第一局屠龍來殺殺他的威風,第二三局再讓一手讓趙斌禮勝了,事實上一開始她掌控局麵便做的很好,幾乎殺的白子毫無還手之力,她看趙斌禮陷入沉思似是在想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才不會被她吃了子,也不急著要他落子,將精神頭都放在了窗外的紛鬧上。
待趙斌禮落子喚她回過神來了,她方才發現趙斌禮這一手下的極妙,不僅破了她的勢,還吃了她的不少子,局麵霎時反轉!
怎麼可能!她隻發了一會兒呆而已!
雖然趙無月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事實確實如此。白子步步緊逼,黑子節節後退,須臾,趙無月將手中把玩著的黑子投進棋盒裏頭,道:“我輸了。”
趙斌禮沉沉一笑,落了這最後一步棋,場上白子已將黑子全然包圍,黑子猶如困獸,再無反手之力。
“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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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物是所有人的天性,沈楠自然也不假,以前不買是因為沒有錢,現在有了土豪老娘了,自然要買買買。
沈?明男神?實?屌絲?楠走在大街上,身邊跟著沈堯的小弟以及...沈堯。
小弟自然是來做苦力的,沈堯自然是陪著自家媳婦兒逛街的,沈楠那日自轎中已窺得些許滄州全貌,此刻的了解又深了分。
滄州是從趙國分裂出來的,那時趙君昏庸,沈家人看不得百姓被魚肉欺壓,便自己做主反了。到下麵的人推翻了暴君的統治之時,滄州已是屬於滄州沈家了。
不忍看魚肉百姓這話,要在沈楠看來有一半是扯淡的,
當權者考慮的,更多的總是自己的利益,在旁的人不會與自己所得相矛盾時,如果恰巧那個時候心情好,那麼,幫上一幫也是不介意的。
趙國內亂,皇族自顧不暇,哪裏來的這麼多的心思去管這小小的滄州該如何呢?畢竟,皇位才是重頭戲,旁的都是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