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堂堂主,人稱閻王。說的,便是沈深。
他們幾兄弟中,樓內之人最怕的,也是沈深。
別的人或許還講道理,會聽聽你到底怎麼說,然而沈深上手揍人之前,卻是絕對不會跟人講道理的。拳頭硬不就好了?若是揍得你哭爹喊娘,你還能硬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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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最近很苦惱,因為他發現,原本對他言笑晏晏,陽光明媚的沈流突然不理他了。
事情發生在他回來的那個晚上,月亮很圓,星星很亮,天氣很好,他洗完了澡擦完了身子,照例抱著枕頭被褥進了沈流的房間,剛推開門準備進去,卻是一不小心被沈流踢了出來。
若不是沈深反應迅速保護好了頭部,若是直接摔在地上直接後腦著地沒有任何的防護,這一下可就真容易被踢成了傻子了。
沈深一臉茫然的躺在地上,看著眼前緊閉著的大門,頗有些不知所以。
沈深往常也不是沒有被踢出來過的經曆,隻是想了想自己曾經曆過的那些奇葩原因,搜心刮肺也是想不出為何了。
沈深看了看自己的枕頭,捏一捏,軟的,聞了一聞,枕頭是新曬的,散發著暖融的陽光氣息。被套是洗過的,他的身體,頭發都是洗過洗了很久的,嗯,沒有血腥味,衣服也是剛換的,他這一身都是皂角的味道。很清新,很沈流啊。
這沒錯啊,小祖宗這是又怎麼了?難道又有新的原因出來了?
沈深雙手抬起又敲了敲門,裏麵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沈深不由得有點擔心。
沈流每月必得躲在房內幾日,神神秘秘的,吃食都讓下人送進來放在門口,不許旁人靠近半分。便連主子都隻能被阻在門外不得入內,而他隻能暗暗看著幹著急。
可算算時間,這還沒到啊,今天是初七沒錯啊,又不是十五,這小祖宗這是又幹啥了啊。
無奈的抬起手,照例好聲好氣的哄著,反正這總不會錯,沈流是吃軟不吃硬的,你橫,他隻會更橫。
“小流兒乖啊~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麼?讓我來猜一猜,是因為六芒七芒他們又砸了廚房?”
“我這次出去,又給你賺了好多銀子回來呢,足夠他們砸的了,流流你出來好麼?不要跟他們置氣?”
“不要不說話好麼?流流?”
“滾蛋啊!爸爸叫你滾蛋!!!”
悶悶的聲音自門內傳出,沈深心頭一喜,雖不知道誰又讓這小祖宗不開心,但隻要他肯理他,多少都是好事,隻要耐心點紅哄一哄,總會出來的。
“不走不走啊,我怎麼會走呢,流流你開門讓我進來好麼,有什麼事情與我說就是了,你總這樣不說,叫我怎麼猜到你的心思呢?”
房內沉默了片刻,沈深抱著被子很耐心的等了一刻鍾,方聽到沈流的聲音,隻是這聲音極其的沮喪,夾雜著些許的頹廢:“你進來吧。”
沈深心頭一跳,直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房門並沒有鎖上,沈深若是想強行進來,直接推開門便是了,隻是他不會不經過沈流的允許就進入他的私人領地,這是沈深對沈流最起碼的尊重。
房間裏隻點了一盞油燈,看上去極為昏暗。沈深向前走去,將被褥枕頭放在床上,卻發現沈流並沒有在上麵,他最愛的那張貴妃椅也沒了影蹤,微微凝滯了一會兒,沈深在床與牆的夾角處發現了沈流。
沈流像是十分的沮喪,又像是已經哭過了一般,雙眼通紅,沈深心尖一頓,蹲下身子在沈流的旁邊。隻聽得沈流委屈道:“智障深,我......我肚子裏多了一個東西......”
沈深:“......”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總之我今天巡視山門的時候它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它還嫌不夠他還說話了啊QAQ”
“......說了什麼話?”
“他叫我阿父啊QAQ”
“還有呢?”
“別的沒有了QAQ”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