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這些人,倪令都會生出陣陣無力感,那都是讓紫影奈何不得的真正絕才者,即使是他的另一個人格出來也完全不夠看。
“唉!!”
歎了口氣,倪令走向了那十層黃金塔,狐形印記出現,青年邁入一層大門的瞬間,便已然到達了第四層塔邊。
看著前方的半透明禁製,青年身上裹滿了灰色蘊氣,而後沉了一口氣,衝了過去,仍舊是那兩匹臭馬,其他馬匹仍舊沒有理睬這個三番五次前來叨擾的人族小子,倪令也仍舊奈何不得兩匹鼻孔朝天的臭馬如何。
對於神繼者來說,他們所能越過的最高的那個級別內,也分為九個小階梯,一般庸人自認為達到了同境界巔峰實力,其實隻不過是達到了那境界的第五個小階梯,所以高一個境界者就可以強力鎮壓,如同匪寇範陽一般,但其實他的實力還算不得真正踏上第五個小階梯,隻能說是有所觸及。而神繼則是自成一說,所謂的禁忌境界內巔峰,那是邁上了等境界第九個小階梯,隻差一步便可以突破道法,卻也能夠硬悍下一境界的實力,甚至於禁忌之初,也是從第六個小階梯起算,所以在沒真正邁入鎮神塔之前,他自以為的四禁之巔,其實不過是四禁之初,隻達到第六個小階梯,比一般庸人要強,但比起神繼就是最弱,連個之一都沒資格說。
如今已經好幾個月下來了,青年已經觸摸到了那第七個小階梯的門檻,卻總也邁不過去,他知道,隻要邁了過去,就有了足夠的實力擊殺這兩匹牛氣哄哄的臭馬。
“每天被幾個變態所鄙夷就罷了,你們也來嘲諷我???”青年氣憤,吞噬武技全力爆發,終於能夠抗衡兩匹天馬,但真正擊殺卻著實差了不少,摸到門檻距離真正跨過去差的不僅僅是高度,更是站上去之後的眼界,隻有你站上去了,才能看的更高,更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匹天馬依舊活蹦亂跳,可青年是會累的,精疲力竭之後被一匹臭馬找到機會踹飛,倪令妥協,喚出了狐影印記,離開了這片空間。
渾身殘破的倪令又看了看這篇空間,九彩麵具的女子依舊在悟道,金袍男子仍舊在盤坐,另一座山巒之上黃袍女子在坐著,但那第八層鎮神塔卻沒了動靜。看上去最平平無奇的青年望向了天際,呼出一口悶氣,而後離開了這片空間。
元神邁出透明的通道,回到了倪令的眉心之內,而後走向了三人待得地方,三位室友又修習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左右,看到令雲過來,便也沒有磨蹭,直接跟著離開了。
戴上笑臉麵具,四人在回到焚香穀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與議論聲中回往了自己的宿寢,
屋子還在,但門被砸了,床被拆了,其他零散物件也差不多了。
四人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他們早已猜到了如此,用著從路上采購而來的藏在倪令空間戒指內的被子單子鋪在地上,就算是床鋪了,又在門前掛了個簾子,就算是門了。
身為仙人境的修士,總不能說怕被風吹感冒之類的玩笑話。
倪令其實本人並沒有多麼凶狠之類,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原因而連累到了幫過他朋友們,所以極度氣憤。雖然他和三個室友有著不能明了的關係存在,但饒是如此,恩怨總得分明,人家幫了你,卻被你連累了,你總得要表示一番。所以他采取了略有些暴力的方式,而且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受到了第二人格的影響,做出那等折磨人的方式還麵不改色的,要不然是他憎惡一個人到了極點,再要不,就是第二性格暫時取代了他。
青年很淡定的坐在地上修習著,他無意去找那些人的麻煩,畢竟自己也讓他們嚐到了足夠的苦頭,但是倪令也知曉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使超越仙人境的長老不能出手,可以一個煉丹長老的影響力,總能請到很多仙人境高階的弟子幫忙出手的。
果然,沒多久,有著幾個弟子出現,撤掉了四人掛在門前的布簾,很是平靜的走了進來。
“就是你,出手將劉少爺擊傷的??”
居中的看上去顯得有些羸弱的男子開口,直接看向了最深處床鋪上,帶著麵具的青年,語氣說不得鹹淡。
青年睜開了眼睛,掃視了一下,五個人,皆是仙人七重天,看來自己的第二人格出手,展現了接近七重仙人境的實力,讓他們有些心驚了啊。
“你們都來了,還說這樣無意義的廢話有什麼作用呢??”麵具男很是平靜道。
“也對,”居中男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沒有溫度的笑意,“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那男子繼續道。